花小滿明知故問。
“宮里哪位?那位冷血無情、毒殺手足的?”
趙摩詰板著臉,佯裝生氣,好似又一個忍不住,撲哧笑了,“淘氣,我不是你的長輩?我是你名正言順的大伯父。”
“嘿嘿嘿,所以,我來幫您了,不計一切,用盡我所學,幫您回京,將那位踹下龍椅。”
花小滿呲牙一笑,“您知道嗎?二哥哥還不知道我的身份呢,我沒告訴他。”
趙摩詰揚眉,“那他竟然敢信你、用你?”
果然是親父子。
“他不信我也沒辦法,也沒人有我這本事。”
“哈哈哈!好!好個聰明的小丫頭。”
趙摩詰爽朗大笑,“來,給伯伯磨墨。”
“哎。”
花小滿顛顛的上前,“差點忘了,二哥哥還要我給你這個。”
說著,從懷里掏出趙元暉給她的宣紙鋪在他桌上,又拿出毛筆頭插進竹筒里,頓時黑色的墨汁慢慢洇了出來,她恭敬的遞了過去。
趙摩詰瞥了一眼,卻沒接,低頭看著桌上折出折痕的宣紙,搖頭道,“這紙雖然盡可能的模仿我舊時慣用的,卻還是差了不是一星半點,你這二哥哥找的人不行啊,連張象樣的宣紙也做不出。”
“您當時什么身份,他如今的資源那是無論怎么都不能和您比的。”
趙摩詰回首在背后的墻上敲了一敲,一截暗格彈了出來,他從里頭取出來一張灑金宣紙鋪在桌上,“這張紙你瞧著和前頭那張有什么不同?”
屋里點了是七八盞燈,照的亮如白晝,花小滿兩張紙這么一對比,“顏色不大一樣,您這張偏奶黃色一些,而且,您這張的灑金也用的足。”
“眼神不錯,比你那二哥哥要強。”
趙摩詰嘴角一彎,提筆開始寫字。
花小滿歪頭去看,只覺得龍飛鳳舞,她也認不出幾個字。
能認出的幾個湊在一起,大意是問吾兒安好、為父身子康健之類的。
“他不知道你的身份,你還叫他二哥哥?”
“我是隨真真姐姐叫的,真真姐你知道吧?是舊時您麾下的一個百人長的女兒,后來您出事以后,他和眾人其實救出了好幾位堂哥堂姐的,為了躲避追殺,他們分頭逃跑,最終活下來的便只有二哥哥,便化成朱家村的孫老六一家一直生活在那里。”
“嗯,你知道的倒是真不少。”
這些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不知道怎么聯系的上趙元暉。
“你們山門能得到這么多的消息,布置人探聽這些消息也是費了功夫的。”
花小滿搖頭,“那不是的,我們山門中人,從不靠打聽來獲得消息,我們靠的是靈力探查。”
“靈力?那是怎么個探查法?”
“就是,可以把自己的一縷靈力放出去,便能感知到這附近發生的事。”
“你可以?”
“我不行,我師父行,所以有很多事都是師父告訴我的。”
“有機會,真想認識一下你師父,那一定是個世外高人。”
“的確是高,不過我師父是不會下山的,您也去了不山門,不過,您的好意我會轉達師父的。”
“嗯,替我表達敬意。”
趙摩詰寫完了書信,隨意一折,遞給花小滿。“你要急著回去交差嗎?”
“要吧,省的二哥哥等的急了。”
花小滿大剌剌的將心揣進懷里,“大伯伯,您要跟我一起回嗎?我應該能將您帶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