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他明明沒有發覺我。”
花小滿傲嬌的看著他,“我有隱身,秘術。”
之前攢的寶貝她的系統儲物箱都要放不下了。
“你覺得剛剛趙元暉的影衛是怎么發現你的?”
“那是我大意了,我不高興他那樣說我,忍不住哼了一聲。”
博觀和尚搖頭,“你沒有內家功夫,但凡走動,就算你輕手輕腳,仍然會有聲音,一般人可能聽不到,可在這些頂尖的殺手耳朵里,甚至能區分你呼吸的輕重,你隱身與不隱身沒有太大差別。”
他頓了頓,“剛剛你以為那影衛是因為你哼的那一聲才對你出手?非也,他怕是早就留意你的呼吸了,所以剛剛出手的時候才會那般果斷。”
花小滿沒說話。
她寫的小白文就是純粹的古言,沒有這些什么隱身、瞬移的道家秘術,但是那些人確實都是頂尖的,雖說不能十里辯聲,可這么近的距離聽到她的呼吸還是容易的。
“而摩詰太子身邊的人比趙元暉身邊的只會更加厲害,你在他面前耍大刀,無疑只會讓他更加懷疑你。”
“他們本就生性多疑,好像我不跟蹤他們,他們就不會讓人查我了一樣。”
“你既然知道他們無論如何都會調查你,你又何必親自去現場確認?你只需要叫我將一切準備好,迎接他們來查不就好了?”
“那我在不被他們發現的情況下,親自看一看,聽一聽,把信息都牢牢抓在自己手里,不是更穩妥?”
她一個手握劇本、能力開掛的,若是連這些局面都不能把控,那勝算那里去找?
博觀搖頭,“萬事不是都必須親眼去看到才算的,甚至,有時候,你看到的、聽到的,未必便是真的。你要用你的心去判斷,順著他的人設,演算他下一步棋,不是比你如此冒險要好的多了?”
“人心深沉,從來無法用一面去定義人設,說不定他就變了呢?推算的哪有實際看到、聽到的靠譜?”
博觀無語的看著她。
“你這又何嘗不是多疑?”
花小滿抬頭看他,沒錯,她是多疑,除了自己,她幾乎不相信任何人,而這,又是誰造成的?
“我不過是不想成為他人上位的炮灰,這也叫多疑?難道非要等到被人騙了、賣了,方才悔恨自己不多疑嗎?”
看著她的滿眼冷芒,博觀的眸子不由瞇了瞇。
“你在偷換概念,你的多疑讓你試圖控制他們,而不是與他們一起殺出一條血路。你想扶他上位,又怕他上位后忌憚你的實力,卸磨殺驢,你給自己鋪陳好一二三四五條退路,這是縝密的布局,可你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測,用秘術跟蹤他,推虧他,這只會讓他更加忌憚你,更想置你于死地。”
博觀和尚沒有退縮,直直的看著花小滿。
“你要知道,你這樣不受他控制的人,對他并不一定是必需品。有你,興許能讓他的大業加速完成,可沒有你,他的大業未必一定會完蛋,可能過程會更曲折一些,可這是大勢所趨,誰都無法阻攔他去譜寫他的那個結局。”
不得不說,博觀和尚說的沒毛病。
花小滿卻梗著脖子不肯認輸,只淡淡的道,“就只需他們來調查我,控制我,我便不能反過來去掌握他?我一個……我憑什么就一定要聽他的。”
“因為他們是王者,破釜沉舟必須奪回江山的必勝之王。多疑是他們的天性,掌控是他們求生的本能。”
博觀臉上略略顯出一絲焦躁,“而你,只是他們麾下的一顆棋子,棋子憑什么要掌控執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