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滿幾年努力付之一炬。
她不是沒咨詢過律師,奈何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代持”這件事。
她還是將劉思樂告上了法庭,便是在等待開庭的這段時間,她知道的另一件事。
蔡卡卡的幕后投資方竟然是劉思樂。
她將花小滿的股份賣了,以沈青青的身份偷偷投資了蔡卡卡,她簽署了代持協議,沈青青只是她的代持人。
關鍵的是,蔡卡卡從一開始就知道內情。
這也是男朋友和閨蜜的雙重背叛,盡管沒有狗血的男女關系,但是這種撕扯不開的投資關系更讓人崩潰。
和蔡卡卡分手,可他似乎也沒做什么背叛的事。
不分手,她過不了自己那一關。
劉思樂便是蔡卡卡的股東,還是大股東,每年兩次股東會,他們不但要非要見面,還要坐在一起討論公司下一個進程、下一個目標。
花小滿失業、失戀,官司也遲遲沒有進展。
她便是那時候開始情緒不好的,用個洋氣的說法,叫她抑郁了。
看了心理醫生,認識了林川和,吃了很多控制情緒的藥,她開始嗜睡,然后開始忘事。
也許是藥物作用,也許是她故意的,反正,隨著治療越來越多,以前的事越來越清晰,近期的事卻越來越模糊。
從忘記蔡卡卡和劉思樂的爛事,到完全忘記這兩個人,也不過花了半年時間。
直到律師通知她要開庭了,她都不知道為何要開庭。
她取消了訴訟,換了個小城市,進了一家醫院工作,一切恢復了平靜。
直到,她在地鐵上遇到了蔡卡卡。
神奇的事,她當時明明忘了她,卻還是一眼就被他的長相驚艷,更是色膽包天的接著地鐵的動蕩去調戲他。
她苦笑,真是兩次掉進同一個臭水坑。
當蔡卡卡是蔡長孺的時候,他有些急于求成,魯莽卻霸道的做了很多只有她和蔡卡卡才知道的私密事,她其實并未想起什么,只覺得一切很熟悉,甚至有些不可描述的小細節,明明覺得很變態,卻也不覺得多抗拒,原來,那是她以前和蔡卡卡的小情趣。
后來,蔡卡卡變成蔡云漢,他耐心更多了,溫柔的就像他們剛認識的時候一樣,花小滿便是在這個時候開始覺醒的。
到如今,她想起了全部,卻還不如什么都想不起來好。
林川和給她的治療全都白費了,一切好似回到最糟糕的那個點。
翻騰了幾乎一宿,東方露出些許魚肚白的時候,花小滿終于閉了閉眼,猛地驚醒,卻發現天才微微亮。
失眠便是最不好的一個征兆。
她應該去找林川和了。
可現在困在游戲里,怎么找?
她按了按眉心,從床上爬了起來。
或許,她應該好好找一找蔡卡卡了。
博觀和尚是不是呢?
夢里的蔡卡卡換上他的臉,似乎也不是那么違和。
一出臥房便看到博觀和尚大剌剌的坐在桌子前,手里捧著一本書在看著,聽見響聲,抬頭沖她一笑。
好像那天兩人的沖突不曾發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