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脫了?
南木瞬間懵了,這讓他都脫了?
似是看出南木的遲疑,蘇月影上前,拍了一下他肩:“脫吧,我又不是沒見過。”
見過?
南木的臉色瞬間要變綠了,她還見過其他男子的?
見南木還在猶豫,蘇月影也沒再說。
放到現代,她在給人家看病那會,也有人會因為害羞而扭扭捏捏的。
她是完全能夠理解,尤其這還是古代。
“你還看過誰人的?”就在蘇月影準備著銀針和酒的時候,冷不丁的聽到南木突然這么一問。
蘇月影原本想說看過很多,隨后一想,她已不是在華夏國了,便輕輕一笑:“小時候我哥他們下地干活怕把衣服弄臟,都脫了讓我拿著。”
……
她說是的小時候看兩位兄長的。
不知為何,聽到這,南木那別扭的心突然通暢起來。
解著帶子的手也輕松了幾分。
“褲子卷到大腿上便可。”
蘇月影拿好銀針轉過身,看到已脫了上衣的南木站在她面前,突然呼吸一滯,拿針的手緊了又緊。
南木已脫了上衣背對著她,坐在床邊,突然察覺身后人沒了動作,不由的轉頭,正好對上她那滿是驚訝的眼神,不由的緊了緊放在床邊的雙手,暗暗垂下眼簾。
“原來你身上有這么多傷。”
蘇月影看到南木后背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疤,震驚的很。
雖然疤痕老舊,但有一條很刺眼的,在后背左心房不遠處,如若再偏個一點點,他的命怕也交代完了。那個傷口又老又舊,像根盤起的老樹根,可想而知他當初受的傷有多重。
“對不起,嚇到你了。”
南木見她神色有異,深吸了口氣,輕聲安慰。
聽他聲色里透著一絲艱難,蘇月影搖了下頭:“我不知道你身上有這么多傷。”
他這條命,能活到現在,應該算是九死一生里闖出來的,蘇月影沒只覺得心疼,一點也不害怕。
他長得溫雅,可身上卻傷痕累累,這樣的人,除了讓人心疼,還讓人害怕。
“我們開始吧。”為了不讓南木心再糾結于此,蘇月影上前一步,將油燈也拿的近一些,這樣也更好讓她辨別穴位。
若是在完好的皮膚下,她閉著眼也能找準穴位,可現在,他身上的傷疤太多了,不得不讓她多一些心思。
“謝謝。”
南木輕聲謝道。
蘇月影聽著他平靜的聲音,深吸了口氣,將心頭的疑惑屏去。
他是她要醫好的患者,她就一定要用心醫好他才是。
以前他是什么身份,她沒必要打聽清楚,反正他是要離開這里的。
這一晚,蘇月影睡得不太,安穩,一閉上眼她腦海里就會浮現南木身上的傷痕,在她腦海時怎么也揮散不去。
后來她會睡著,還是因為南木起了身,她聽到南木起身,之后突然就睡著了。
夜色里,南木站在睡得并不安穩的蘇月影身前,看了看剛伸出去的右手,深吸了口氣。
他察覺蘇月影沒有睡著,又想著她明日一早還要到鎮上去,便起身。
起身的時候看到她皺了下眉,卻沒有想要睜開眼,于是悄悄的下了床,假裝離開,但隨后便點了她睡穴,讓她睡去。
“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