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木聽著這話直想將眼前人給抱走,但一看她那義正言辭,一點也不懼的樣子,他又覺得也許聽她的,也行。
“蘇姑娘,人都死了,還要什么證據?”
“人死也要有尸體,我剛去了你們住的地方,那里并沒有一具尸體,你說他們都死了,那他們的尸體在哪?還有,你們要抓我,不得先驗了尸再抓人嗎?如今什么證據都沒有,他隨口說一個人,你們就要抓,這就是你們為衙役的職責?”
蘇月影平靜地望著又氣又害怕的鄧先,突然很不明白,為什么這個男人在昨天見到時,待她還是那么和善,今天卻要誣陷她害人。
鄧先被蘇月影的一連串問話給問到,頓時支支吾吾,答不上來。
見狀,蘇月影也不急,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平靜地道:“我給你時間想,你想清楚再回答,那些人,可是陪著你一起走南闖北,同甘共苦的伙伴,你要是把他們燒了,你也得告訴我燒在哪,亡魂也是需要祭奠,才能得以安寧。”
說完這話,蘇月影這才望向那群跪在地上還沒起來的衙役,突然想起鄧先說過的話,轉頭,盯著不言不語的永安王,似是確認的問:“王爺?”
永安王早就知道到了她,總覺得蘇月影身上有一股他很熟悉,卻又陌生的氣息。
“是。”
永安王沒有否認,點點頭,眼神緊緊地盯著她,想要從她臉上看出點什么。
但很讓他無奈,蘇月影盯著他的臉看,和其他小姑娘看時別無二樣,只是目光更單純,也更灼熱。
“誒,你是有相公的人,這么盯著我看,不好吧。”
他有些無奈的揮動著手,想要讓蘇月影回神,她怕是沒有注意到她身邊人那駭人的目光,似要將他生剝了一樣,他可不想得罪眼前這個侄子。
蘇月影動了動,有些不舍的收回目光,但又還是忍不住瞟了他一眼,不悅地道:“長的這么好看,不就是給人看的嗎?你要不想讓人看,把你臉遮起來就是。”
面對蘇月影這突如其來的懟話,永安王眉眼一沉,朝南木招了招手:“你過來。”
“我相公,你要他過來做什么?”蘇月影怕這王爺會要道破南木的身份,一把將南木拉到她身后,不讓南木過去。
瞧她這母雞護崽的兇樣,永安王不由地輕嗤一笑,瞟了眼她對面跪著的那些衙役:“你難道想讓他們進去?”
還未等蘇月影回答,便聽鄧先喊道:“縣令要你們都聽我的,你們怎么還不上去把這些人燒死,你們可別忘了,他們都有可能染上了瘟疫!”
蘇月影聽著鄧先語無倫次地將他的心底話喊出,勾唇一笑,拍了拍手:“衙役大哥,你們縣令讓你們聽他一個賣藝人說的話,難道他的人得了瘟疫死了,他沒事,你們不怕么?”
攻心為上,蘇月影雖然知道她剛這番話并不高明,但覺得可以試一試。
“蘇姑娘,我們只聽縣令大人的,至于其他事,并不在我們考慮范圍內。”就在蘇月影以為要被說服時,一道冷厲的聲音從衙役中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