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結拜的義兄妹,現在是表兄妹,但他骨子里不愿意當她是表妹,在從房間里出來后,瞬間也就改了稱呼。
“表少爺有心了。”對于潘承安的用心,顧掌柜只能說是造化弄人。
目送潘承安離開,之前攔他的侍琴與侍箏出現在他面前。
看著這倆個眉清目秀的小姑娘,顧掌柜臉上立馬掬起了笑臉與她倆打招呼。
侍琴性子沉穩,少語,侍箏則性子潑辣,不然他也不會被糾纏著沒能立馬來敲門。
“行了顧掌柜,您老別這么笑,笑的怪難看的。我家少爺早在收留我們的時候就和我們說過,我們長大后是要照顧月影姑娘的。”
顧掌柜原本還想組織一下語言,和這倆位好好談一下,沒想到人家的覺悟比他要高,一出現就道破他所擔心的事。
說這話的是侍箏,她說完就靠在一旁走廊的大柱子上,上下看了一眼,目光又是不屑的瞟了眼庭院內,不屑的道了句:“那些藏在暗處的都是什么人?”
藏在暗處的?
顧掌柜聽著無奈的一笑,南木離開的時候他不知情,但能讓蘇月影就這么來都城,怕是有過安排。
“是保護蘇姑娘的。”
“誰派來的?”
侍箏似乎對那些人很感興趣,目光一直在庭院內掃過,但隨后又是輕“咦”一聲,有些疑惑。
“姐姐,好像不止一伙人,剛有幾個溜了。”
察覺到有人溜走,侍箏又是想要上前去追,讓一旁一直沒說話的侍琴給喝住:“蘇姑娘在這,你要去哪?”
侍琴的聲音特好聽,就像琴聲一樣,婉轉綿連,卻透著一絲低厲,聽著讓人不自覺得就收起了要往外走的腳步。
見侍箏老實的收手立在一側,侍琴這才朝顧掌柜欠了欠身,卻沒有再說話。
就這樣,倆人一直守在門口,安靜又老實,顧掌柜朝侍琴笑了笑,作揖:“那辛苦倆位,我這不有事,就先離開了。”
顧掌柜離開后,侍箏很是委屈的朝侍琴做了個鬼臉,但見侍琴沒有理她,只好不再動。
一直到天黑,屋內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侍琴朝侍箏瞟了瞟眼,便見侍箏從一旁點上一燈籠,輕敲了兩下門。
“蘇姑娘,現在天黑了,屬下給你點燈。”
潘承安告訴過她們,她們以后要照顧的人姓寧,是寧家嫡五姑娘,但現在沒找到人,如若找她,她現在姓什么,就稱呼人家現在的姓。
屬下?
蘇月影一愣,以為是千機樓的人,立馬從半夢半醒中驚醒,坐了起來,看到自己還是在書房后,這才喚道:“進來。”
房間沒點燈,確實有些暗,可當她見到提著燈籠進來,梳著垂掛髻侍女頭的侍琴與侍箏,微微一愣,皺了下眉:“你們是誰派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