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影一愣,她沒想到她這么一跪讓蒼靈皇想了他與皇貴妃之間的往事。
她悄悄地看了一眼南宮墨,見到南宮墨面色無異,這才稍稍松了口氣。
“當年我比你還要小,要領兵出征晉國,她非要跟著一起去,那年她也才十四歲,也是什么都不懂的年紀。”
蒼靈皇繼續一說,眼神卻是一直落在南宮墨身上,似是有意又似無意,就那么看著。
“母親當年一定是愛極了父皇,不然也不會有兒臣。”南宮墨斂了斂情緒,沉聲回應。
他聲色中透著一絲沙啞,蘇月影聽著心不由地一擰,他好像情緒不太對。
就在她擔心南宮墨時,南宮墨已抬起臉,只見他臉上露出一絲倔強,眼角卻蓄滿了淚水。
他迎著蒼靈皇那窺視的目色,悲痛的道:“請父皇讓兒臣替父皇出兵,燕國的小人害得母親產后郁郁不樂,兒臣一定要把敢來冒犯我們蒼靈國的小人都打得痛哭流涕,跪地求饒!”
蘇月影一愣,南宮墨知道他母親是怎么死的?
之前怎么沒聽他提起過?
她抬頭也望向蒼靈皇,雙眼里滿是疑惑與擔憂,看的悄悄注意他的蒼靈皇很是滿意。
蒼靈皇手指又是重重地在桌面上一叩,只見他一臉愉悅地起身,從桌面紙下拿出一令牌,直接交到南宮墨手里。
“拿著。”
蘇月影不敢偷瞄,蒼靈皇人雖病了,但此刻氣場全開,讓她還是有些心生畏懼之意。
她縮了一下肩膀,只覺得那暗紅色的令牌上散發著絲絲寒意,讓她不敢靠近。
“謝父皇!”
“回去等消息。”
“是!”
從皇宮出來,驕陽照在身上,蘇月影卻還是覺得腳下有些發軟,身上還透著一絲寒意。
就剛剛那么一會的功夫,南宮墨得到了一塊令牌。
而且是南宮墨早就計劃好了的!
“月兒,在想什么呢?”
南宮墨將她抱上馬車,見她還心神不在的樣子,悄悄附耳于她耳邊,低聲輕問,見她沉默了片刻,目光卻一直落在他的懷里,這才抿嘴一笑:“這是虎符,大將軍手中也有一塊。”
得到肯定的回應,蘇月影點頭輕嗯一聲,突然她想問南宮墨,是不是他早就計劃好的,如若是,那眼前這個人的城府可就真的太深了,而且即使拿了虎符,她也猜不到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之前我答應帶月兒回甘源村,這次可是好機會哦!”
聽南宮墨再次肯定她的猜測,蘇月影心跳的更快,那是不安,并不是興奮。
“你不開心?”南宮墨察覺到她的異樣,輕輕的拉過她的手,看著已行駛起來的馬車,又是伸出一手輕輕的撫了下她的額頭,有些緊張的問:“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蘇月影這才反應過來,額上的手寬厚又溫暖,眼前這個人是她愿意去相信的人,她應該相信他。
至少他說過要帶她回去的諾言已在實踐中。
“沒有,就是有些擔心。”蘇月影沉默了一下,抬頭望向他,盯著他那雙深眸繼而道:“你父皇為什么要把這么重要的事當著我的面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