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夫人聲色俱厲,蘇月影與南宮墨相互對視一眼,退到一旁,靜靜的看著。
反正這些丹藥一時吃不死人,只是吃多了人會變傻,身體機能也慢慢退化,累積在體內的毒素無法消化,等死就行了。
“要不,這丹藥就退還給國師,讓國師你自己吃了怎么樣,我可是記得國師給了我兩粒呢!”
只見潘夫人手腕一抬,那粒丹藥便被送入申賀口里。
申賀是一臉驚恐,連連擺頭,想要把嘴里的丹藥吐出去,不料被潘夫人捏得死死的,不讓他張嘴。
“你若是不想吃,也很簡單,只要你回答我兩個問題就行。”潘夫人恨恨地瞪著申賀,表露出她的心思來。
嘴巴被捏得緊緊的申賀瞪大了雙眼,他緊緊地盯著潘夫人,繼而又轉動眸子望向南宮墨,無奈的閉上了眼。
今天,他是逃不出去了。
是他大意了!
“我說。”他點了點頭,緩緩睜開眼,眼里再無之前的那股傲氣,一片死灰。
“你若是說了實話,我能考慮留你一命。”
潘夫人手掌輕輕地在申賀胸前一拍,只見在他嘴里的丹藥立馬被打了出來。
蘇月影微愣,暗想,潘夫人這是想給他留活路?
丹藥不在口里的感覺讓申賀略帶感激的看了一眼潘夫人,但聽到潘夫人隨后問的問題,他是恨不得吃下丹藥。
“我的第一個問題是,你為什么要給我家承安下毒,我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
他愣愣地看著潘夫人,目光轉動一圈,最后落在南宮墨那張似笑非笑的臉上,心一緊,暗想,難道他們已經知道他的身份了?
可如果知道,應該早就拉去見蒼靈皇不是嗎?
想到這,他心里又存了一絲僥幸,他決定什么都不說。
潘夫人見他這樣,氣的牙癢癢,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把他從地上拖到丹藥落地之處,手一抬,喝道:“來人,喂國師吃藥。”
蘇月影見狀驚呆了,潘夫人還有這操作。
“郡主夫人,你問的問題,懷喩都知道,把他送去大理寺是因為那里除了大理寺卿能進去,其他人都進不去。”
南宮墨看著申賀又被喂下那掉在地上的丹藥,淡淡地望向潘夫人,告訴她有事直接問潘承安比較好。
隨后他看著申賀被迫咽下丹藥,又氣的滿臉通紅,心里一陣舒爽。
“我們之間斗了這么多年,你是什么人我難道不知,你既然做了細作,就知道我國處理細作是怎么做的,我父皇那邊,你是再也見不著了,而且他已好幾天沒服用你送去的丹藥,至少現在他死不了。”
南宮墨居高臨下地盯著被按壓在地上的申賀,看了眼疾風,示意他松開手。
“你說什么,我不是細作,我是國師。”申賀聽到細作這兩個字,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他的這個身份,只有一個人知道,難道是那個人說的?
“不承認也沒關系,我還可以告訴你一件事,晉國的兵馬動了,你開心嗎?”
開心?
申賀抬頭,狠狠地瞪著說這話的南宮墨,看著他唇角露出的譏笑,心里暗道不好,卻沒想到南宮墨只是抬了下手,給他一個瀟灑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