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示也不行哦,神官大人,這樣試探是不對的。”奧蘭納的笑容像在責備調皮的孩子,“您也是知道的吧,誓言這種東西,只要立下了,是沒有回旋余地的。只要我有要告訴你的想法,不管明示還是暗示,不管用什么方法讓你知道了,都算打破誓言。當然,如果我真的被騙了,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做出暗示,倒也不算破誓,但是人老了,總是能看清一些不該看清的事,唉,神官閣下不會忍心讓一個老婦人為了您和莉莎大人遭受神罰吧。”
“呵呵呵,抱歉,抱歉。”忍心,我實在太忍心了,修爾心里暗暗咬牙,但話已經說到這種程度,忍不忍心都沒辦法,他總不能掐著奧蘭納的脖子逼她說出來,就算不用考慮兩個神殿的關系,也要先考慮考慮是誰掐著誰的問題。
這個自稱老婦人的家伙,體內的能量波動,至少和地母的侍奉者朱蒂、太陽神蘇爾的侍奉者奧古斯塔同一個級別的,哦,還有那只銀色的笨蛋,這些傳奇強者,自己就算是用了秘法也未必打得過,更別說掐著脖子逼問了,還是讓它們停留在想象中吧。
“主說,無光之月的注視下,不應有流血和犧牲,主之意愿,即我等之意愿,吾主露娜大人熱愛和平,任何想要重溫混亂時代的人,都是我等應當討伐的敵人。既然這樣,我等怎能不為此盡一份力呢。”
無關緊要的聚會?修爾才不信呢。立下的誓言沒有沒有空子可以鉆,但立下誓言時卻有,奧蘭納以溫蒂之名起誓,是針對他們來去自由的承諾,而不是針對聚會無關緊要,只是她很陰險的把兩個問題放在一起說,造成了對二者同時立誓的假象。
而且,修爾也不會天真的認為,他們真的來去自由,的確,受誓言所限,那幾個神殿的人不會干預,但并不代表著修爾就可以隨便選擇了。一旦參加進去,就算聽到一半發現不對勁轉頭就走,也會被對立陣營打上敵人的標簽,到時候雙方都不接受暗月圣殿,暗月就只能保持中立了,而中立,往往是兩面都受到排擠的。
但是,只要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就結盟就行,就算是結盟前的相互了解都沒問題,這種程度的險還是值得冒得,付出和收獲往往成正比,一點險都不冒,還不如守在衰敗的神殿里等死呢。
“贊美清澈之水。”修爾一抖圣袍,手指畫圓,“感謝奧蘭納大人的邀請,不知道聚會什么時候開始,我和莉莎一定準時出席。”
“隨時。”修爾終于答應了參加,但奧蘭納臉上也看不出太多的喜悅,“大家聽說兩位抵達的消息,現在應該已經聚集在我的私人祈禱室里了,就等著修爾閣下和莉莎大人的到來。”
“榮幸之至。”修爾皺了皺眉,算準了我們會參加只是小問題,但是,這未免也太急了吧,簡直像是在搶時間一樣,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