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崔銘生本想解釋一下為什么沒關注家長群里的消息,她昨天上班特別忙,晚上加班,不,這些都不是原因,原因還在于她覺得家長群里的消息都不是太重要的,而且這些不重要的消息下面通常還會有家長無數的跟帖,第一時間沒看到,第二時間再去翻看就太煩了,況且出了大事的話,老師會單獨跟她聯系的。
對,這是她個人不能說出口的真實想法,這些想法在老師那還是那幾個字:“不關心孩子”,“沒有多加陪伴孩子”,“你這個家長不負責任”。
于是她不說了,打開家庭群迅速翻看,翻了十來頁,跳過無數個“收到”,“收到”,“謝謝老師”,“謝謝老師”,終于才找到那則通知,內容大意為本周末是父親節,幼兒園準備在今天舉辦親子活動,提前給各位父親過父親節。
類似的活動母親節也搞過,但那次是放在周日,她們索性沒來。
崔銘生立即理解了雪兒的舉動,該死的,現在怎么辦。
“能讓雪兒的爺爺來嗎?”她問道。
“額,雪兒媽媽,我之前也跟你溝通過,希望你和雪兒爸爸在工作之余,多陪陪孩子。”
繞不開的沉重。
再放眼望去,三三兩兩的父親牽著孩子進園來,悠哉悠哉的,搞不懂了,這些“頂梁柱”都不用上班的么,工作環境如此寬松么,家里都有礦么。
當真感覺全園只有他們這個家庭是個“另類”。
崔銘生絕望地煎熬著老師的拷問,怎么辦,不過老師說的也不是一點道理都沒有,退一萬步,放在今天這個情況,孩子面臨的處境,周寧不來的話,為了不給雪兒的心理留下陰影,她也應當留下。
怎么辦,她躁的汗流浹背。
手機響了,是付甜甜打來的。
“銘生,忙嗎?”
她的聲音沙啞而充滿絕望,昨晚王勝送她回來,占她便宜把她給睡了,早上醒來,他居然還不走,還想再來幾次。
付甜甜氣得從廚房里拿出菜刀要砍他,王勝解釋付甜甜讓他陪喝酒,他以為是他說他倆不可能,付甜甜傷心了,借酒澆愁,于是主動“付出”滿足她一下,他還說付甜甜挺享受的,兩人一夜翻云覆雨,他夸付甜甜那勾魂攝魄的肢體和神情,活脫脫一個從書里走出來的妖精。
再說了,這是你情我愿,雙方愉悅,成年人嘛,多一次少一次的有何區別,這種事,追求的不就是一個及時行樂和快感。
奇葩吧,他理直氣壯的,現世道有的男人怎能無恥到這般地步,付甜甜跟他爭辯她要去報案,能定他強奸!
王勝一點也沒被威脅住,付甜甜怎么可能去報案嘛,不要臉啦,老鄰居知道了,在縣城這個熟人社會,一傳十十傳百的,那她可成縣里的“大明星”啦。
他非但不怕,在付甜甜如此抗拒的情況下,他還想硬來,雙手一扯,把她的衣服給撕破了。
一點也不夸張,付甜甜是半luo著身子,揮舞著菜刀把他攆出去的,她氣到想砍自己一刀,這不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他媽的什么才是!
他媽的她怎么就變成“公共汽車”,誰都能上!誰都敢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