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接,“嘩”,一大團水流到了她的裙子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營養液流出來了,今天下雨,路上一折騰,包裝松了。”送花的人道。
路璐就算不淡定也得淡定,她從容不迫地把營養液倒掉,沒跟他倆其中的一個人打招呼,走進大廳里,找到一個大垃圾桶,把花扔了進去,進了水的鞋子,踩在瓷磚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禍不單行,大概如此。
“好大的雨啊,你還想去哪玩呢?”付甜甜問雪兒道。
雪兒搖搖頭:“要不回家吧,我早上跟鄰居阿姨說好了,下午去她家玩。”
孩子要回去,付甜甜也累了:“那我們把飲料喝了就走吧。”
兩人達成共識。
他們正坐在商場的鮮榨果汁店里,付甜甜點了一杯橙汁,給雪兒點了牛油果樂多,她覺得牛油果營養豐富,孩子吃了好,最重要的是雪兒也愛喝,還買了蛋糕、燕麥餅干來佐食。
中午她帶雪兒去吃了高級的兒童套餐,上等的牛排,現做的薯條,用料考究的奶油蘑菇湯和加了秘制醬料的通心粉,味道到底是不一樣的,挑食如雪兒,也大塊朵頤地吃了好多。
飯后付甜甜開車,雪兒躺在后座上睡了會,“充好電”后到了水上樂園,她給自己和雪兒在樂園門口買了泳衣,雪兒直呼:“好貴啊,好貴啊。”
這孩子覺得什么都貴,中午吃飯也覺得貴,并非她的家庭條件承受不起偶爾一次偏高的消費,以崔銘生夫婦的收入,稱不上大富大貴,在城市里也算是不錯的,主要還是父母帶她出來少,還是“見識”的問題。
“見識”短的雪兒在樂園的滑滑梯上,一個人自嗨玩了二三十個來回,玩到興奮處,天公不作美,雨水打在身上太冷了,只得作罷。
商場在樂園的附近,兩人順便來逛逛。借父親節的名義,付甜甜給父母都買了禮物,給母親的是一個金鐲子,一萬開頭的價格,款式并不新潮,但應是母親喜歡的,都能想象出母親跟鄰居街坊炫耀的神情。母親高興,她就高興。
給父親買了幾套衣服,她不給父親買衣服,他就只穿舊的,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能三年。此外,她給二成叔和芹嬸買了些營養品,算是感謝二成叔給她介紹男朋友,慰問芹嬸被騙,雖然王勝傷害了她,但她不會把怒火轉到二成叔頭上,二成叔是好意,她拎得清呢,不干恩將仇報的事。
東西直接讓柜姐幫忙寄到家里,非常方便,安頓好了,又給雪兒買了衣服和玩具,雪兒翻翻吊牌,吐了一路的舌頭,好玩的很。她也繼承了崔銘生實誠和簡樸的優點,直說“不要”,但理由不是“不喜歡”,而是她小姑上次過來給她買了好多裙子。
付甜甜非要給她買,付甜甜是在花錢的過程中,在體會“贈人玫瑰手有余香”的快樂中,一點點彌補心里的傷痛。
工作日的商場里人不多,空調也適宜,很愜意。付甜甜在盤算兩件事,買房的事和晚上與舒昕怡、趙葵喝酒的事。別看她平時生活挺奢侈的,名牌不斷,但她并非每天“買買買”,所以銀行卡上有一些存款,加上嚴諄清給的錢,買一套大平層,付個百分之五十的首付應該沒問題。
她有兩個心儀的地段,一個是園區,原因很簡單,房價漲幅大,即便在高價入,保值絕對沒問題,以后也好出手;另一個是淮海街附近,兼具都市和市井氣息,生活方便,周邊商場也不少,看個電影,隨便買點衣服什么的,步行就能實現。
不過這兩個地點,無論買在哪里,后續還貸款的壓力不容小覷,那就要她繼續在男人身上“撈金”了。
如果不是雪兒在,她都想抽根煙,來認真思考一下這個計劃。
看了眼手機,嚴諄清說他今天會回來,有大事跟她商量。
付甜甜心如止水,連**的話也懶得推敲,但還是勉為其難地說了些想飛到他身邊之類的麻酥話。
按理說,嚴諄清現在是她手上唯一能出的牌,認真構思謀劃,再撈點錢不是不可能,哪怕被他的手下發現和王勝的茍且,只要她的表演夠逼真,糊弄過去也不是不可能。
純不純的,自己說了不算,別人說了也不算,只要你想讓他認為你純的男人認為你純,那你就是貨真價實的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