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阿姨,我晚上住你家可以嗎?”
付甜甜光笑,沒說可以,也沒說不可以,帶一天她可以,把她帶到家里確實是不方便了。
周馨若要去做晚飯了,留她倆吃飯,付甜甜趁機告辭。
路上認真反省了一下上次和趙奎見面的場景,太激動和擦粗了,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就這么把他給惹到了。但惡劣的情形只發生了一次,還行,還不算太遭,付甜甜雖沒有絕對的,但還是有一點把握去挽救的。
在她的經驗里,美女犯錯誤的成本有時極低,只要刺激到男人的腎上腺素,沒準“秋后算賬”就成了“秋后上床”,他們沒女人那么斤斤計較,永遠更在意身體上能享受到的快感。
把男人的心理研究透了,剩下的就是投其所好去落實了。今天的穿著和妝容都沒有問題,摘掉blingbiling的飾品,就是他鐘意的那款“清湯寡水”待會交談事切忌感情用事,別急趕著達到目的,先保證贏得他的好感。
考慮了一路,車開到餐廳,雨正好停了。五點多鐘的黃昏,餐廳里外都坐滿了人,舒昕怡和趙奎已占了一張桌子,看樣子舒昕怡沒說大話,趙奎早就來排隊了。付甜甜心想著,他知道是跟我吃飯,不僅肯來,還愿意“服務”,沒準是想起她是誰了。
她欲擒故縱,不再主動去勾他,拉著雪兒在他們對面淡淡地坐下,沒打招呼,頭也沒抬,倒是舒昕怡殷勤地給她倆倒水。
這一天跑東跑西的,雪兒本來累了,卻一下子驚呼道:“趙老師,怎么是你呀!”又對付甜甜道:“阿姨,這就是我的體育老師!”
舒昕怡插話道:“小葵在兼職做老師”,她沒說出來的是“樂隊不賺錢。”
付甜甜用毫無情緒的眼神瞥了下趙奎,趙奎抬手一刮雪兒的鼻子,然后把眼睛移向付甜甜,付甜甜假裝無意間和他四目相對,微微嘟嘴,一臉無辜。
她清楚透過窗戶照射在她的鼻子、脖頸和肘部的香檳色余暉,會把她襯托的無比耐看和誘人。她垂下眼瞼,從送的果盤里叉了一個櫻桃放在嘴上似咬非咬,雙肘在桌子上似趴非趴,今天的上衣領子不低,但也不高,凹這個造型,若隱若現的春光乍現,適合不緊不慢勾引男人的第一步:請君入甕。
他穿著白色的t恤,胸前印著一副油畫,洗到發白的淺藍色涂鴉牛仔褲和黑白配色球鞋。上一次見他,他的皮膚是小麥色,而這次已是曬到黝黑了,按說太黑的人穿上這一套會顯“臟“,但在他身上卻不,也許是他的五官和氣質確實是青春到家了,衣著沒錦上添花,但也沒落井下石。
他依然超級迷人,付甜甜時刻在想著“睡”他。
趙奎開始不安地扭動,付甜甜暗自一笑,轉而想到她這么做,趙奎迷上的不過是她的色相,那跟那些只貪圖她美色的男人有何區別呢,她有些難過,頭一次對自己的“擒男”計劃感到迷茫。
除了“睡”他,她也是想有靈魂交換來著。
點好菜,舒昕怡解開了之所以謝付甜甜的謎底,她寫的策劃書被認可了,領導還夸了她。
付甜甜在心底笑出了一串烏鴉,也懶得去問是這領導是哪位領導,既然她自我感覺不錯,那就祝她必有后福吧。
餐廳要“翻臺子”,上菜很快,舒昕怡也不吝嗇,招牌的烤鹵鴿、片鴨,一人一例的鮑魚汁蒸飯都點上了,她是為顯誠意的,付甜甜看到的,則是跟嫌五十塊錢一雙鞋都貴的小姑娘完全不是一個人的“闊綽小姐”。
沒有對比就沒有討厭。
付甜甜借著要照顧雪兒吃飯,一會幫雪兒盛湯,一會幫她剔骨頭,一會又是擦擦嘴的,裝聾賣傻,心猿意馬,還算能挨得住舒昕怡的嘰嘰喳喳。而雪兒對趙奎是真喜愛,一個勁用公筷給趙奎夾菜:“趙老師,你吃呀!你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