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機響了一聲,在她的左手邊,在嚴諄清的右手邊,跳出來一個他們的目光都可以捕捉到的微信:“關于我和趙夢石,我想跟你聊一聊,可以嗎?”
是趙葵發的,付甜甜邊罵自己失誤,邊做賊心虛地把手機抓了過來,抓在手上再次悔恨失誤,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么。
于是她看了一眼手機,又放回了原處,嚴諄清沒反應,她沒話找話道:“你今天怎么吃飯這么晚?”
“心情不好,本來不想吃的。”
“怎么了?”
“生意談崩了。”
“沒事的,下次還能談。”
“談生意有時和談戀愛一樣,第一次見面對不上眼,再強行撮合一百次也沒用。”
“唔,我不懂。”
“是趙氏集團搞的鬼,你看看趙夢石的手段,就知道趙家有多下三濫。”
“拿她沒辦法了?”
嚴諄清顧左右而言他:“其實我對你一直有個夢想,打我見你第一面起,不,打我們開始認識的時候,我就想著能在這邊買套大房子,和你結婚生子,白頭到老,平平淡淡的就行,錢賺的多少不重要了,我還有點積蓄,夠我倆花一輩子的了。”
他夾起幾根面,對付甜甜憨厚一笑:“我也喜歡江南,這里的景色,這里的美食,還有這里的你。”
結婚?他居然主動跟她提到了結婚,在他們上過一次床之后,付甜甜一陣恍惚,但同時也有警惕,她自信,可也沒自信到不費吹灰之力,一個富豪會上趕著要把她娶回家供著。
他有什么企圖?
付甜甜徹底不懂了。
“這是我的戶口本、身份證,你不嫌我窮,愿意的話,我們明天就去領證,領完證,我們去環游世界,第一站你想去哪?想去巴黎嗎?我們一起去坐巴黎的電車怎么樣?”
“我記得你說過,你想去北歐看極光,那我們就去,好嗎?”
許久以前的聊天話題,他都還記著,付甜甜的心里防線有一點松懈了,不再百般提防,或許對她而言,結婚,是動蕩不安的生活里唯一踏實的甜蜜的守候。她呆呆地注視著桌腳上的某一個點,桌布微微飄動,搖擺著某種幻覺。
嚴諄清似洞察出她的心思,趁熱打鐵道:“我要為你辦一場特別的婚禮,你想在哪里辦?愛情海?英國的古城堡?拉斯維加斯的海灘上?我經常會做一個夢,夢見我們迷失在一個森林里面,我是那么怕失去你,瘋狂地穿越整座森林,才在森林的盡頭找到你,你一襲白色的婚紗,騎在一匹白馬上,從叢山峻嶺中向我走來。”
“我騎在白馬上?”
“對,你就像叢林中的仙子,遙不可及,神圣而純潔。”
純潔?付甜甜微微皺眉道:“諄清,你能告訴我,你喜歡我什么嗎?”
“女人就愛問這種傻問題,其實男人也挺傻的,說不清楚為什么會那么深愛一個女人,想帶她回家,見父母,見朋友,讓身邊的人都知道我有多么愛她,大概這就是緣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