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璐一口氣喝完了一杯酒,郁悶沖到了頂峰,喝的太猛,上頭很快,她鉆在情緒的牛角尖里出不來,那里有著太多沒法說的痛楚。
“什么是向下兼容?作秀?虛偽?失去底線?在逢場做戲中度過用不能重來的一生?”
代汝沒料到路璐較真成這副模樣,耐心哄著:“人有千樣,存在即合理么。”
“你剛剛在門口不是挺牛氣的嗎,怎么現在就存在即合理了,他們是什么人,讓你慫了。”
路璐舉起雙手投降:“他們沒有惡意的,你別動氣。”
“另外,存在即合理,指的是只有符合理性觀念和價值追求,才是真實的存在,代總,今晚對我來說,是不真實的,也是不存在的。”
“你別這樣,你看來都來了,沉沒成本挺高的。”
這時兩人走到了擺放酒的桌子旁,路璐抓起一瓶紅酒又把自己的杯子倒滿了,一口氣喝下去,差點吐出來,她努力保持冷靜:“你這是什么杠精邏輯,既然決策失誤了,為什么還要繼續浪費時間和精力,我們兩個,是不是可以結束了?本來也沒開始,對嗎?”
代汝眼圈泛紅,他是在生意場上叱咤風云的高手,但面對心愛的女人,卻無計可施,只因想呵護她寵愛她珍惜她深愛她,不愿讓她受半點的委屈。
“今天是我的生日。”
“我想祝你生日快樂,以什么身份呢,你的小三?偏房?你納的妾?還是你的填房丫頭?你和你的周馨若吹蠟燭去吧!”
這時一個不明所以的人冒了出來,估計是以前在哪個場合見過路璐,端著酒杯要和路璐相碰:“是路律師啊,你拉丁舞跳得不錯呢,等會舞會開始了,請你賞個臉!”
跳你個頭!
不過可以借機多喝幾杯酒,她又給自己倒滿一大杯,沖來人喊道:“干了!”
連喝了三杯,代汝攔也攔不住,那男人早嚇走了。
喝完了,路璐想瀟灑地轉身而走,一腳沒站穩,癱倒在代汝懷里,醉成爛泥。
宅子的女主人搖步而來,望著在眾目睽睽之下自己把自己灌醉的路璐,對代汝道:“她是酒鬼嗎?沒喝過這么好的酒?”
代汝道:“麻煩姐提供間客房。”
“麻煩你別惹麻煩,幸虧姑姑姑丈今天沒空來給你慶生,男人到了中年,亂花漸欲迷人眼,但這個丫頭,我看不出她有什么東西。”
代汝的姐姐喊來一個叫阿嬤的中年女人,讓她幫代汝一起把路璐扶到客房,代汝說不用幫忙,但叫他一個人抱住路璐確實吃力,她已醉到完全沒有知覺。
他姐姐笑道:“這丫頭看上去瘦的很,沒想到骨頭還挺重,我還以為是個輕骨頭。”
“姐,你再說我要翻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