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趙琳笑笑,好似并不在意方景宇的冷劣態度。
“那你……看看我的口紅,是時下最流行的斬男色!你看!你看嘛!!!”
邊說著邊揚起下巴,撅著小嘴向前湊了湊。
方景宇不想看她,怎奈余光也能掃到她的舉動,不由得嘴角抽了抽,直言不諱的說:“像鬼似的,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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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趙琳紅了眼眶,委屈著喃喃道:“那個……干嘛對我這么兇?媽都是好看……嗚嗚……”
方景宇停下了夾菜的動作,深呼吸著勉強調整了語氣:“那她讓你在家吃飯時涂著口紅了?讓你穿成這副樣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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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下午方景宇要去看他爺爺,可趙琳非要死皮賴臉地跟著去。沒辦法,腿長在她身上,于是“小尾巴”就跟著去了。
好在她自覺的洗干凈了臉,恢復了正常人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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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家不遠,兩人一起坐公交車,二十幾分鐘就到了。
爺爺72歲,身體還挺硬朗,住在城郊的舊平房。
方景宇買了些水果、菜和肉,進屋跟爺爺說了幾句話,就拿起拖把和掃帚開始打掃,又進屋查看一圈,看有沒有要洗的衣服。
趙琳格外殷勤,找塊抹布,幫著這個沒有血緣的爺爺擦玻璃。
爺爺:“丫頭,歇一會兒吧!不用你干活!”
趙琳:“沒事,爺爺,擦擦玻璃,這不快過年了嗎?”
收拾了一圈,方景宇準備做晚飯,趙琳趕緊跟進廚房打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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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宇哥,我同學很多人都割了雙眼皮兒,我也想割!”
“嗯”
“你說我割了雙眼皮兒會不會好看?眼睛會變大嗎?”
“不知道”
“那你說我到底割不割雙眼皮兒啊?”
“不知道”
“景宇哥,畢了業是想留在b市嗎?”
“不知道”
方景宇奉行一問三不知,三問九不知的原則,裝聾作啞,一傻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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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天黑的很早,兩人在公交站等車的時候,寒風凜冽。趙琳把領口用圍巾裹得緊一些,說了一句:"景宇哥,好冷呀!我好冷呀!"
這是最直白的暗示,方景宇怎能不懂?卻故意說:“嗯,幸好我穿得多!我不冷!”
“……”
又過了一分鐘,他用眼角瞥了一眼,心想:誰讓你出來穿的這么少的?這大冬天的,都快過年了,你穿個薄棉襖、體型褲,自己找凍,怪誰呢?
哎,但不管怎么說,她是妹妹,而且剛才在爺爺家也干了些活,總有優點。
于是,方景宇還是脫下羽絨服,遞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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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頭眼前一亮,立即滿血復活,穿上棉襖就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方景宇,掩飾不住的欣喜和得逞。
“景宇哥,你對我真好!”
“趙琳,我并不情愿將這件衣服給你穿,今天零下30多度,我也很冷。但我是看在阿姨和我爸的面子上,于我個人而言,你只是與我沒有任何血緣關系的異性,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妹妹,所以我們之間應該保持距離,這個道理希望你能盡快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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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冽的寒風,呼嘯陣陣,方景宇抱著手臂,挨凍,卻也明白了一個道理。
此刻,他身側站著一個女人,正穿著他的羽絨服。這一幕恰似玉龍雪山那次。
不過,趙琳怎能跟余秋相比?
如果是余秋說冷,不,她不需要說,只要縮縮肩膀,方景宇就會毫不猶豫的脫下衣服給她保暖。只要她能笑一笑,方景宇就算凍成冰塊也心甘情愿,毫無怨言。
可換作別人就不行,這份情感是獨一無二的,針對性太強,他只喜歡余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