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松了口氣,從包里拿出一盒葡萄糖片,吃了四粒,又閉上眼睛。
“姐,我帶你去二院?”
“我沒事,就是低血糖了,再加生氣。去最近的私人診所給你縫針!”
方景宇絲毫不敢再擰巴,立即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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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醫院,縫完了針。余秋的低血糖也緩解了,不過還是沉著臉,不開晴。
方景宇一直老老實實,只敢偷瞄余秋,沒敢說任何話。
開了幾盒消炎藥,二人走出醫院。方景宇躊躇著,不知該何去何從。
他低著頭,像認錯的孩子,“姐,別生氣,我再不鬧了!我聽你的話,你說怎樣我就怎樣……如果你說結束,我就回學校,再不去煩你了……”
很沉重,很傷感,但他這一次真的會聽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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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頭還暈嗎?我先把你送回家吧!”
“嗯”
之后,一路緘默,驅車幾分鐘就到了sweetheart樓下。
多希望這路再長一點,最好沒有盡頭,哪怕彼此不說話,能跟她多待一會也是好的。
下了車,方景宇把車鑰匙還給余秋。
他知道他們之間緣盡于此,這或許就是他見她的最后一次。他很想跟余秋好好告個別,或者說點祝福她的話,但是他做不到,還沒開口,眼眶就先紅了。
余秋看著他,嘆了口氣,“先上樓!”
說完,就轉身進樓門。
方景宇跟著身后,到二樓,開門進屋。
多么熟悉的地方,他們曾在這里歡聲笑語、甜甜蜜蜜,從第一次見面到現在,留下那么多回憶。
此刻,方景宇立在門邊,望著一桌一椅,落寞、留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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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秋徑直進臥室,從柜中拿出一疊衣服,遞給方景宇。
方景宇一看,這是他放在這的備用衣服。
接過去,慘淡一笑:“姐,那我走了……”
深深的凝望著余秋,看了最后一眼,然后從褲兜里掏出房門鑰匙,輕輕放在鞋柜上。
“那……再見!”
說罷,他就轉身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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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秋:“你去哪?”
方景宇:“回,回學校啊!”
余秋:“……?”
方景宇:“你不是讓我拿著衣服滾蛋嗎?”
聞言,余秋的嘴角抽了抽,翻了個白眼兒,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低頭扶額幾秒后,無語,懶得再說一個字,伸臂一揮,指向浴室。
方景宇一愣,望向浴室,接著恍然大悟,被自己給蠢笑了。
“哦,哦,我馬上就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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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景宇如脫韁的馬駒,直奔浴室。
余秋坐在沙發上,又翻了幾個白眼兒,無奈的嘆口氣,也起身走向浴室。
方景宇轉回身,看到余秋進來了,彼時的他已經脫光了。
羞澀一秒后,頓時喜笑顏開,一排皓齒,連可愛的小虎牙都美滋滋的,無糖自甜。
余秋不理他,走到花灑旁,關閉大花灑,換成小花灑拿在手中,打開試好水溫,慢慢的幫著他沖洗脖頸上的血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