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門拉開一個小縫,聽到了客廳里的聲音,是方景宇一大早上起來,正干得熱火朝天呢!掃地、拖地、收拾那些殘駭。地面上的污垢好收拾,可是迸濺到墻紙上的菜湯就有點麻煩了。
余秋點著腳后跟走出去的時候,方景宇正拿著一個牙刷,一點一點的處理污漬呢!
他沒想到余秋會醒得這樣,早聽到聲音轉回頭,“姐,起來了?我吵醒你了?”
余秋冷淡的瞥了他一眼,昨天罵了一通,砸了一通,發泄出來,氣兒就消了一半。今早起來又看他這般勤快,態度良好,她就不想再說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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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吶!腳雖然疼的要命,但得講點理,也不能完全遷怒于他。
冷冷的翻了個白眼,轉身一瘸一拐的移動向廁所。
方景宇趕緊過來,“姐,腳還疼吧?我抱你去!”
余秋打掉了他的手,這會兒酒醒了,肯定是翻臉不認人,再也不是昨晚那個讓人摟著睡覺的“哭神”小可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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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景宇了然余秋的心思,死皮賴臉的又貼上去,“姐,慢點,小心傷口,還是我抱你吧!”
余秋再次把他甩開,“用不著你獻殷勤這套!去找小學妹吧!今天不是周六嗎?找個好地方再上演一幕,多拍點照片,說不定還能當網紅呢!”
這醋勁兒好大呀!方景宇無奈又好笑,虎牙露出來合不攏嘴。
“姐,你慢點……”
“用不著!我也不是柔弱的小姑娘,也沒掉水里!用不著你在這英雄救美!趕緊離開我家,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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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還是先去廁所吧!”
“……”
人有三急,所以還真得先去——方便方便!
余秋重重的關上衛生間的門,還斥責一句:“你別進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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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整理一番出來,方景宇已將早飯端上桌了,早起煮的粥,還煎了蛋。
“姐吃飯了,快來!”
“不吃!”
于是,方景宇過去抱住余秋,“你干什么?松開!”
硬把余秋抱到了餐桌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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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秋望著這倒霉的“替罪”餐桌,桌面崩壞幾處痕跡,還有裂縫。
目光又落到面前的小碟,里面剛煎好的一個煎蛋,被方景宇拿菜刀,硬削成了愛心形,很滑稽。
而“犯罪人”方景宇乖乖的站在一旁,低頭認錯,態度十分良好的低聲下氣的說:“姐,求求你,聽我解釋解釋行嗎?就算死刑犯有申訴的機會啊!”
“……”
余秋沒動筷子,雙臂交抱在胸前,將臉撇向一邊。表面態度冷硬,實際心里頭火氣已經消的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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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那個女同學比我小一屆,我們之前根本不認識。是上個月的露天演出時才第1次見她。我記不清了,好像沒跟她說過什么話!上個星期,我們在東橋藝術館的演出,之前彩排是6個人一起的舞蹈,后來提前一天又加了一個雙人舞,給雙倍的工資,所以上周五我說晚回來那次,就是跟她在一起彩排了兩個小時……”
方景宇說到這兒的時候有點心虛,但是又趕緊解釋,但我們只是跳舞,我沒跟她聊過別的話題……其實我們舞蹈系經常有男女對舞的,我沒有想過那么多,但以后我再不跳了!真的!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