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想到過方景宇,唉,但想到他的時候,心情是雜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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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高燒、最痛苦的第一天晚上,她沒有給方景宇打電話,因為即使打了電話,他連夜也趕不過來,只會徒增擔心和焦急。
第二天早上,她轉出了重癥監護室,給陸婉婷打了電話,卻沒有給方景宇打電話。反而給他發了微信,騙他說自己月末很忙,正在整理核算年前的賬本,晚上就不發視頻了。
方景宇畢竟單純,不疑有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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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秋倚在病床上,蒼白憔悴,手上扎著針,時而咳嗽幾聲。
陸婉婷看不過去,抱怨道:“為什么不告訴他?你現在需要照顧和陪伴!”
余秋:“陪伴什么?我能下地,能吃能喝,兩三天就出院了,折騰他一趟干什么?”
陸婉婷:“就算你不折騰他,也總得讓他知道吧!”
余秋:“知道有什么用?知道了,我的病就能好了快點了?呵呵……”
陸婉婷:“你私心里還是覺得他是小孩,你太慣著他了!你現在生病了,折騰折騰他,怎么了?”
余秋:“他是小孩,我不是小孩!孤獨本是常態,得慢慢習慣,能一個人做好的事兒,何必麻煩他人呢?”
“哎……”陸婉婷嘆了口氣,沒再說什么。
這就是余秋的心境,35歲,經濟獨立,思想獨立的女性,看似光鮮美好,魅力無限,實則充滿了悲觀……
而相差十二歲的姐弟戀,不能給她任何安全感。
這種年齡差,他能黏著她喊姐,可她卻很難在方景宇面前露出脆弱、凄惶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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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生病,余秋給夜大打去電話,請了假不上課。
卻沒想到,引來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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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時,病房的門被敲響幾下,然后輕輕的推開,走進一個人。
他一身精致筆挺、高級定做的西裝,左手拿著一束鮮花,右手提著一個果籃。
余秋見到此人,甚是吃驚,“袁總?”
“誒,余秋,不好意思,冒昧來訪,主要是聽說你病了,我就想來看看你!”
“您,您請坐!”
這是余秋教養的本能禮貌,可她心中更多的是吃驚,自己生病的事,只通知了陸婉婷,這袁總是怎么知道的呢?
回過神來,她直言詢問:“袁總,您是如何知道我在醫院?”
“我公司的一位會計也是夜大的兼職老師,從他口中聽說你請假的事兒,所以我就查了一下,知道你在二院住院……抱歉,我不該窺探你的**,只是出于朋友之誼,聽說你病了,想來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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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打著關心的旗號,是好意來探病,又不是惡意來殺人,余秋還能指責他什么呢?
“哦,那謝謝袁總關心!”
“你現在孤身在b市,我說過了,有什么事,有什么難處,你都可以給我打電話呀!”
“袁總,您多想了,這只是一場小病,不算什么。我現在生活的很好,沒有什么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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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總想把氣氛往曖昧上面引,余秋就剛直不阿的給他正過來。
袁總溫和一笑,畢竟是三十六歲的成功男士,很有涵養,做事也很有謀劃。
他望了一眼桌上的果籃,“我給你削個蘋果吧!”
“不用,我不喜歡吃蘋果!”
“吃一個,對健康有好處的。”
他嘴角總是帶著一抹微笑,溫和又關切,還有不容置疑的霸道。
這不就是典型的霸道總裁,迷人大叔嗎?要是一般的小姑娘早就拜倒在大叔的魅力之下了,可偏偏余秋就是穿著金鐘罩鐵布衫,刀槍不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