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是藍琪嫌他要得太頻繁了,問之前給他那些錢都怎么花了?告訴他不要再賭了!
藍父每次都是胡亂編些理由,中心思想就一個——錢。
他有的時候威脅謾罵兒子,有的時候又放低姿態,就差下跪了。人格早已經沒有了,反正就是要錢、錢、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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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父邊說邊指指藍琪的衣服,又指指自己的衣服,又拍了拍車蓋。
意思就是你吃香的喝辣的,還開著車,快給老爹拿錢……
藍琪終是沒有辦法,掏出錢包,里面現金只有七百,遞給父親。
藍父接都沒接,嫌少的撇嘴搖頭,逼兒子用電話轉賬,要兩萬。
藍琪火起,又與父親爭吵起來。但最后還是給他轉了賬,具體轉了多少,余秋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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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賬“叮”響,藍父掏出電話看一眼,眉毛挑了挑,大約是滿意的意思。
從車蓋上下來,又搶去了兒子的錢包,把里面的700塊錢塞進自己的衣兜里。
歸還兒子錢包時溫柔了不少,還笑著摟住兒子的肩膀,囑咐注意身體啊,兒子真棒啊,有事給爸爸打電話啊。
藍父整個人看起來很邋遢,衣服上的臟灰真像是睡過馬路的樣子。但藍琪并沒有嫌棄的推開他,只是默默的看著父親拿著錢高高興興離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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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收回目光時,本能的向四周看了一圈,就發現了那亮眼的橘色跑車。
他孤獨落寞的神態,瞬間恢復了以往的玩世不恭,嬉皮笑臉的往余秋的方向走過來。
余秋從車上下來,兩人站著說話。
“姐姐,等方景宇呢?”
“嗯”
藍琪故意回頭看看,“趁他沒來,我還能跟親愛的姐姐說會兒話。男人都是賤皮子,姐姐不要對他太好。他最近總跟女模特拍照,姐姐記得要到片場搞搞突襲……”
藍琪滿臉的壞,沒話找話的又要開始胡說八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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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著余秋的行事風格,現在應該進棚里去找方景宇,從而甩脫藍琪。
但她今天沒有這樣做,面對藍琪的胡扯,她很嚴肅:“為什么不拒絕勒索?”
“哈,錢嘛,有錢一起花唄!”
“你給的越多,他胃口越大,永遠無止境。”
“咦?姐姐這是關心我?”
余秋不理他的“賤笑”,繼續一本正經:“你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無底洞,多少錢都填不滿,何況你現在只是青春飯!將來呢?人氣過了,你還能掙多少錢?拍照片能拍幾年?”
“……”
“再往遠了說,你將來結婚呢?你有孩子、有家庭以后呢?誰能背負得了這樣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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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余秋這樣跟自己說話,藍琪終于收起了那幅笑容,恢復幾分落寞。
“我爸……他原來不這樣的,以前對我可好了。就是后來做生意賠了,又離了婚,學會賭博才這樣的……他身體不好,還能活幾年呢?有20年足夠了。”
聞言,余秋用審視的目光盯著藍琪,“20年?你竟然這么愚蠢?為了他的錯誤,毀掉你自己的一輩子!”
“我,我也沒什么辦法。”
“他的錯誤要想扭轉,你的錯誤必須先掐斷,不能再這樣給他錢了!立一個規矩,每個月,不,先半個月或十天給一次生活費。定量足夠他吃喝、住房就可以了,絕不能再無條件的一勒索就給!”
在余秋看來藍琪也是個小孩,傻小孩,所以大姐姐動了動腦筋,幫他想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