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姐?”
余秋坐在沙發上,望著對面的窗外。聽到聲音回頭,她的臉色很差,精神萎靡,消瘦的厲害。
看到是陸婉婷時,嘴角動了動,有一絲笑。
“婉婷”
“秋姐,你這是怎么了?電話打不通,聯系不上。我找了你好幾個月,就想過來碰碰運氣。”
“不好意思,讓你費心了。”
“這是說的什么話?秋姐,你怎么了?告訴我,你怎么了???”
“沒什么,就是抑郁癥發作,在這養病。”
“是因為方景宇嗎?你和他怎么了?他現在在找你。”
余秋在聽到“方景宇”這個名字時,消沉的眸底又多了一種痛。
“婉婷,不要告訴他我的消息,我不想見他。”
“好,我不說,我肯定不說!秋姐,跟他斷了!世上又不是只剩他一個了,男人多的是,怎么高興怎么來!秋姐,你記不記得你以前說過,你說是因為他讓你高興,覺得開心,你才跟他在一起,那如果現在不開心了,你就換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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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婉婷語氣很急,連珠炮似的講道理。
可余秋只是微垂著頭,不回話,不愿意交流。
“秋姐,那你現在怎么樣?治療的怎么樣?”
“挺好的,放心。”
余秋的手腕藏在袖子里,她沒有對陸婉婷提自殺的事。
陸婉婷剛開始不知道,后來她向余秋要新電話號,余秋說沒有。
就這樣,她通過保姆聯系上了林新,知道了余秋的病情和自殺的事。
哎呀,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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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婉婷曾經見過林新一次,是當年參加婚禮的時候。
林新是個渣男,陸婉婷討厭他,可是這次卻是他在救余秋,治病、照料都是林新在幫忙。
兩個人談起余秋的病情,又談起余秋接下來的生活。
余秋沒有直系親屬,誰能24小時的陪在她身邊呢?
就算去B市的話,也肯定是找護工、找保姆,那么在B市和S市沒有什么區別,況且余秋不肯離開父母的房子,她缺乏安全感,只想在父母家里。
沒什么辦法了。
于是,陸婉婷陪余秋住了兩天,一通開導之后,她也只能回B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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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余秋一直很乖,很安穩。
堅持吃藥、按時看心理醫生,這種病潛伏在深處,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問題,直到有一天……
有一天窗外下著大雨,電閃雷鳴,轟隆隆的巨響。
記憶中有些影像和這場大雨重合,回憶只會讓她痛苦,卻又每天控制不住的去回憶,這種惡性循環就是無窮無盡的折磨。
余秋渾身都難受,痛苦至極,厭煩世界,厭煩所有人,可最厭煩的就是自己,她出現了自殘的情況。
她用筆尖扎傷自己,看到鮮血從兩條手臂淌出時,她得到了一絲久違的快感,還有報復的滿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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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保姆發現后嚇壞了,第一時間給林新打電話,他帶著家庭醫生過來處理傷口。
“秋秋,換個地方住吧?找個新房子,我不進去,我肯定不進去!”
余秋撇開臉,不想看他,虛弱卻冷漠的說:“你出去,不許進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