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余秋依舊平靜的面無表情,眼神還是很死寂、空洞,其中沒有任何心疼的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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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景宇咳嗽的厲害,就戴了個口罩。
指了指桌上的菜刀,“這刀是我切面用的,你不許動哦!也不許看,看都不許看!”
方景宇有些發低燒,餃子包的并不多,就三盤。
晚上7點的時候下鍋,煮好盛到桌上就當是年夜餃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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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年了,給父親打個電話。
“喂,爸,家里包餃子了嗎?咳咳咳……”
“包呢,病啦?”
“沒事,就是有點咳嗽。”
“照顧別人,也得先把自己弄明白。”
“嗯,家里怎么樣?爺爺好嗎?”
“一切都好,老樣子。”
“好,咳咳,先掛了,明天我再給爺爺打電話拜年。”
“嗯”
方景宇過今年正好30歲,長大了,兒子長大了啦!
之前通電話的時候,方景宇說找到余秋了,余秋病了,他在照顧余秋。
父親聽后沒說什么。
兒子都30了,跟余秋糾纏了快10年了,誰能管得了啊?
方父雖然不同意、不樂意,但是也不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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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景宇這一病是來勢洶洶,咳嗽了好幾天也不好。
他不肯去醫院,一時一刻也不能再讓余秋離開他的視線范圍。
病就病吧,全當是自我懲罰了,如果老天爺能讓自己病,讓姐姐好,那他情愿交換。
消炎藥吃了兩盒,又扎了幾天的吊瓶也不行。
到了初二這天病的最重,都不敢說話,一說話就咳嗽。
“姐,今天初二,咳咳,我過生日,你還記得嗎?我訂了一個……咳咳,小蛋糕……”
窮孩子出身的方景宇,還帶著節儉精神。
知道吃不了太多,也就不浪費,訂了個比饅頭大不了多少的小蛋糕。
但是許的愿望可不小,“姐,我許一個愿望,咳咳,祝愿你永遠幸福,笑口常開!”
切開一人一半,分著吃了。
下午,他奄奄的躺在被窩里,到了半夜的時候更是發起高燒,就像在火里烤一樣。
簡直是難受的不行,都燒糊涂了,一直在說胡話。仿佛是做夢一般,覺得有一只溫軟的手貼在他的額頭上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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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還沒亮,突然間屋內的警報聲“炸”響。
“嘀、嘀、嘀……”
方景宇嚇得一個激靈爬起來,看看旁邊的床上沒有余秋。
他燒的糊涂,紅了眼睛像猛虎一般的撲出門外。
客廳里開著一盞小壁燈,借著昏黃的光,他看到余秋站在門口,打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