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不吱聲,我就當你是答應了啊,一會必須得跟我去。”
于是,“受傷人”方景宇,帶著“理虧人”余秋,去了營業的藥店,買了一瓶跌打藥酒回來了。
.
鍋里“咕嘟咕嘟”的煮著粥,余秋坐在餐桌旁,方景宇又把衣服掀起來了,亮出自己的“受傷武器”。
“怎么辦?姐,好疼!我自己下不去手揉,請你幫幫忙!”
方景宇把藥酒涂在腰上,拉著余秋的手上去搓揉。
余秋的右手一點力氣都沒有,方景宇偏按著她的右手在自己的腰上搓。
余秋想掙扎,也掙扎不脫,方景宇就喊:“疼,哎呀,疼疼!疼死了!誰給我踩的這么疼啊?”
小奶狗真可憐,哼哼唧唧的求照顧,求同情,求撫恤。
于是,在接下來的幾天里,余秋的小手每天都被強迫按在方景宇的腰上搓揉……
.
方景宇訛人,提出的要求可真不少。今天要買藥酒,明天要吃消炎藥,后天要貼膏藥,天天領著余秋往藥店去。
后來又說想喝豆漿,想吃豆腐腦,就又領著余秋往早餐鋪去。
就是在循序漸進的讓她接觸人群,雖然她還是一個字都不肯說,但只要方景宇牽著手,她就不那么害怕了。
這就叫依賴,也就是陸婉婷最擔憂的。
這么自閉的人,如果建立絕對依賴的后,你再將她拋棄,那無疑又是一次重創。
但是方景宇不會,這次牽住余秋的手,就是永遠不會松開。
.
“姐,我們去馬爾代夫好不好?就去當年那個小島。快10年了,不知有沒有變化。那小島人也不多,我們去住一段時間,看看海,好不好?姐,求求你了,跟我去吧,相信我……”
方景宇費盡了嘴皮子,軟磨硬泡,終于在一個月后,背上行囊,踏上旅程……
.
飛機在云層上,飛越高山海峽,去往那片美好記憶的圣地。
七個小時后,抵達馬累機場,有旅行管家等候接機,引領二人去辦落地簽證,然后坐水上飛機去往島嶼。
.
時光飛逝,時隔九年。
當年是余秋帶他來,安排他的一切。
今日是方景宇帶余秋來,照顧她片刻不離。
天還是那個純藍,海還是那么的湛清,和9年前一點區別都沒有,讓人覺得時光只是眨眼間的事。
還是蘭達吉拉瓦魯島,還是那綿軟雪白的沙灘,還有當年的那間“水上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