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景宇的情緒是又氣又急,更多的是激動,因為他們終于敞開心扉了。
“姐,我愛你,我愿意照顧你,你不是累贅!再說,誰能一輩子不生病?將來我也會生病,我生病的時候你再照顧我,這不都是相互的嗎?這道理小孩都明白,小孩都知道互相幫助。你竟然說什么累贅,虧你能說得出這個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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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病還需心藥醫,就像一把鑰匙,能打開那把鎖。
方景宇今天是要死要活,又傷又鬧,終歸是有效果的。
這8個月,他一點一滴的付出,余秋是能感覺到的。他今天又來這一場大鬧,血濺當場,逼的余秋開口說話。
余秋這種病情,只要肯打開心扉,只要肯開口說話,心病就能好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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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方景宇像位嚴厲的老師,余秋像個被數落的犯錯學生,低著頭。
“姐,以后再不許瞞我,心里有什么想法,第一時間說出來。再不能做出今天這樣的事,要不然你跳樓,我就跟你跳樓,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你要是自傷自殘,我也自傷自殘,反正都是一樣的肉,一樣的疼,咱們誰也別饒了誰!”
“……”
余秋不答話,不知心里又在想什么,還是低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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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還有件事,我一直想問你。你那天為什么突然跟我提分手?我知道我做的不好,我太自私,忽略了你的感受。可為什么那么突然?突然就跟我分手,連個解釋的機會都不肯給我。為什么?告訴我原因……姐,說給我聽聽?”
余秋還是不說話,明顯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看到她這副樣子,方景宇心生疑惑。她越不想說,就說明這里面問題越大。
方景宇想方設法的逼問,又是哀求,又是哄。
“姐,求你了,說給我聽聽,說嘛!”
“沒關系的,姐,你說出來聽聽。咱們都是講道理的人,如果你說的對,我改!如果你說的對,咱們就論理!”
余秋小聲囁嚅:“以,以后再說吧,我們訂點飯吃吧?”
方景宇:“不行!姐,你要這樣的話,我不吃飯,我餓死算了!我也不吃藥,我也不打針了!你又有事瞞著我,我生氣了,我就自殘自虐,我病死疼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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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他說的是任性氣話,可余秋能怎么辦呢?
看他臉色蒼白,滿臉病容,軟硬兼施,高一聲低一聲的哀求。
“姐,你說……你說!”
余秋終是拗不過他,提起了塵封的舊傷,都是傷心。
余秋聲音很低,很傷感:“我在病房外,聽到了你和方楚楚的對話……你喜歡她,也確實很般配,將來可以生兒育女……我不好,你對我只是感恩和負債,我不喜歡這樣的自己。”
“什么?你說什么?什么病房外?”
余秋的這套理論,明顯就是女人的疑思亂想,可是她說的有理有據,什么病房外?
方景宇皺眉回憶,努力冥思苦想。
他跟方楚楚只是同事關系,一起拍過戲,一起錄過節目,但是什么病房外?
誰生病了?
自己生病的時候,方楚楚也沒來看過呀!他們根本就沒有私交,就算方楚楚來醫院看自己,方景宇為了避嫌,也絕不可能與她單獨相處、說私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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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說清楚!哪個病房?我跟方楚楚說什么話了?”
方景宇的眉頭擰成了疙瘩,一再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