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劉冬冬走后,二人沒有談這件事,但此刻方景宇說話了。
“你說她是真想不開了,還是在看日出?”
“不知道,但愿別想不開吧!”
余秋的性格就是如此,劉冬冬與她而言就是初見的普通朋友。她不會多管閑事,不會多加議論。
這是規矩教養,但也有些冷漠。
方景宇與她不同,很熱心腸,而且看在鵬鵬和趙小萌的面子上,那就是好朋友的好朋友。
他慎重的說:“之前不好確定,或許她真就是在看日出,但如果她提前寫好一封信,并留下了這封信,那說明什么??”
說明什么?就是絕筆信,想自殺唄!
余秋不由的放慢腳步,想了想,還是堅持自己的觀點:“可我剛才已經勸過她了,估計只是一時想不開,現在應該轉過彎來了。畢竟是人家私事,咱們不好大嘴巴的。況且信件是私人物品,咱們不該動。”
這就是余秋的觀點,劉冬冬在山崖上不肯承認自己要跳崖,只說是來看日出。再說自殺意圖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總不好去給人家宣揚吧?
弄不好就會被人家倒打一耙,說你多管閑事,賤嘴賤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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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景宇只“嗯”了一聲沒有反駁,但他心中的想法不同。
生死是大事,而且劉冬冬的事情歸根結底還沒有解決,萬一哪天她想不開了?又自殺呢?
雖然不該大嘴巴,但也不能看見了,還裝不知道吧?今天就找機會跟鵬鵬和趙小萌說,畢竟是她朋友,讓她看看該怎么辦。
兩個人慢慢的向回走著,就在這時,“鐺”“鐺”“鐺”……
遠處的那所寺廟敲起晨鐘,沉重的鐘鳴在這山谷間回響。
余秋轉頭望向那個方向,心中瞬間覺悟到了什么。
突然,頓住腳步。
“怎么了?”
余秋皺眉凝思,又轉回身望山頂的方向,“我在想……要不要回去拿那封信?”
啥?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不對,剛從東面升的呀,眼瞅著,我可以作證!
“你不是說信件是隱私嗎?”
“可我前天也說過,余生要多行善事!”
哎呀,這真挺糾結的。
國家法律條款明確規定:不能偷拆、偷看私人信件,否則就是犯法,侵犯隱私權。
但是,萬一將來哪天劉冬冬又想不開自殺了……
余秋眉頭皺成疙瘩,這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關鍵與她40年的人生觀相違背啊!
但天人交戰一番,還是做出了決定,拉著方景宇往回走,又回到了山峰頂。
嘿,這倆人一早晨來來回回的,真算加強全民登山鍛煉啊!
走到柵欄邊看看,那張折疊的紙被石頭壓著,還乖乖的躺在原地。
“小宇,你去拿,慢點,小心啊!”
方景宇的大長腿往上一踩,再一跨就過去了,撿起信。
余秋接過來,說:“等一下,你先別回來,我看下信。”
呃,真不想看,這叫偷窺別人隱私啊!
但是……但是……好吧!
她握著這封信自言自語:“我只看一眼,如果是誤會,就給它放回原位,如果真是絕筆信……呃……”
那該怎么辦呢?
方景宇說:“那就交給趙小萌,她的朋友讓她來解決!”
“嗯,好”
然后,余秋就展開了這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