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妹鬧的動靜太大,大家伙都聽到了。
好在這些人都是男的,而且年齡偏大,都是些知識分子,不喜歡長舌婦那套,所以這件事沒掀起什么風浪,就過去了。
連著下了兩天的雨,挖掘現場那邊進展不大,就是一直用機器向外抽水。
連天的雨,電臺“4人組”早晨去拍攝了一次,然后就回來休息。
月月今天也沒去現場,在屋里看書。
她的屋子在這個院子的正中間,這是對女士的優待。
因為這考古隊中只有她一名女性,所以自己一個屋。
但縣領導又怕不安全。
她長得這樣白凈漂亮,學識又這樣高,到這落后的地方來,就像天仙般的人物。防人之心不可無,萬一村里的哪個青年想不開,要犯罪呢?
所以,就將月月的屋子安排在這院子正中間,任何風吹草動兩邊的屋里都有人能聽得到。
這兩天下雨,她沒去挖掘現場。
大家路過她窗前時,都能看到月月在桌邊低頭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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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時,雨停了,月月去院里轉了一圈。
雨后的風清爽而俏皮,吹走大地的污濁。天空一碧如洗,山間的每片葉子上都沾了小水滴,聞起來充滿著草木芬芳……
月月在院子里閑逸的走一走,忽聽身后在喊:“古老師……”
“誒”
是那個年紀最小的小助理,問她:“你會玩麻將嗎?玩嗎?3缺1。”
“呃……”
月月知道他們電臺4人組在打麻將,中午飯都沒吃,一人嚼了一個面包,說明牌戰很激烈,他們4個人啊,怎么會三缺一呢?
月月向那邊走近,藍琪的房間跟她隔了三間,她從來沒進去過。
“你們是4個人?”
“可我不想玩了,一中午輸了4000多,我現在心疼死了……”
小助理才20歲,初入社會,一看就像個孩子似的,說話毫無心機。
他平時的工作就是搬搬機器,扯扯電線,上鏡前幫藍琪整理一下頭發和衣衫。實習期間,工資也不高,這一會兒都輸光了。
他還在牢騷著:“我手氣太差,我輸的最多!我輸4000多,藍老師輸3000多……”
聞言,月月就進屋了,決定“參戰”。
小助理還問:“古老師,你會玩嗎?常玩嗎?”
月月:“不常玩,沒人跟我玩。”
沒人跟她玩,這怎么理解呢?
哦,肯定是她性格太孤僻,沒朋友,所以沒人跟她玩。
攝像師招呼著:“會玩就一起玩嘛,娛樂嘛!一張撲克牌代表20塊錢。”
“知道了”
月月看看對面三人的桌面,藍琪就剩幾張撲克牌。編導和攝影師那都是厚厚一摞子,贏了錢勁頭十足,笑的很得意。
藍琪平平淡淡的坐在那碼牌,連天下雨不出門,他也沒換衣服,還穿著昨夜的睡衣。
一件半袖,加一條純棉的睡褲。今天不用上鏡,小助理也沒有幫他做頭發。早晨起來洗完了頭,就那么隨意的垂著,劉海半遮著眉眼,反倒顯得年輕,好像年輕了五六歲,跟剛出校園的大學生似的。
今天的藍琪家常化,沒有修飾,沒有光環,月月反而覺得他更灑脫,更耐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