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琪明顯不愛打掃衛生,他可沒有段御鵬整潔。衛生間里還有兩件體恤、一條褲子沒洗,隨手扔在角落。
整個房子的感覺,就是一個單身漢的落腳窩棚。處處透露著得過且過和隨性不羈。
一個多小時后,干完活,月月就正式開始學習了。
這家里真的很安靜,33層的高度,開著窗也聽不到樓下的人聲和車聲。
靜若深山老林……
藍琪兩天都沒有回來,不知他去哪兒了?什么時候會回來?
月月只是一個房客,超越界限的事她不會去問。
一直到第四天晚上,藍琪回來了,他接了一個角色,在外地拍了6天的戲。
“叮”一聲密碼門開了。
開門的一瞬間屋里還亮著燈,這是一種新奇的感覺。在過去的很多年里,無論他何時回來,這個家里都是黑暗的,可今天側臥里亮著燈。
此刻已經11點多了,她還在學習嗎?
藍琪的腳步很輕,但月月聽到了,從側臥走出來。
“藍老師,你回來了。”
“嗯”
6月末,到了夏季最炎熱的時候。
月月穿了一條純棉白色的吊帶裙,肩膀露著外面,衣身很寬松,裙擺帶點小花邊還很好看。
藍琪從沒見過她穿裙子的樣子,應是剛洗完澡,半干不濕的黑發披垂在肩上。
在這樣朦朧的夜晚,很有飄飄欲仙、引人入勝的美感。
藍琪走近幾步,側頭向屋里望了一眼。
他想起來:“之前沒有被褥。”
月月:“沒關系,我去買了。”
那張空空的床上多了一床天藍色的被褥,鋪的板板正正,她沒躺過。
桌子上,他之前放的支架和話筒都挪到了窗臺上。
此刻桌面上都是書,左邊一摞五六本,右邊是一盞護眼臺燈。中間有一本攤開的書,還有本和筆。
“這么晚了,還在學習?”
“不困,學一會兒。”
“要考什么試?”
“就是考古領隊資證。”
“那加油。”
藍琪的話不多,客氣疏離的微笑一下,就轉身回自己的屋了。
拍戲很累,奔波了幾天,這么晚才回到家中,他顯得很疲倦。
月月望著他的背影,片刻失神后也回到桌邊坐好,低頭繼續背書做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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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不熟的異性關系,同住一個屋檐下,還沒有門。
呃……很尷尬吧??
事實上還好,月月只要扎進書本里,就可以“兩耳不聞天下事,一心只讀圣賢書。”
藍琪呢,他離開攝像鏡頭,脫離了人群,回到自己家后,就顯露出了孤僻的一面。
他不愛說話,也不弄出動靜,就坐在窗邊抽煙。
他沒開燈,借著月月那屋的光亮,幽幽昏暗的點燃一根煙……
暗處一點點的火星,緩緩放到嘴邊,深深的吸一口。
煙在指尖燃燒,他眉間不再是笑意,流露真實的陰郁、落寞。
他倚在靠背上,煙霧繚繞中,抬起頭望著窗口處掛的三件衣褲,都已經洗干凈了。
衣衫上的污漬能洗掉,人身上的污漬呢,也能洗掉嗎?
如果一件衣衫上沾滿了污漬,恐怕就沒再洗的價值了。人們只會將它遺棄,畢竟商場里有那么多嶄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