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些刺痛,灼燒感。”
“我去問問值班大夫。”
月月立刻起身出去,幾分鐘后又回來了。
“大夫說麻藥勁過了,這是正常痛感,堅持這一夜,明天灼痛感就會減輕。”
月月又將燈點亮,“你睡不著,我給你讀故事聽。”
“不用,天月,你睡吧,辛苦你了。”
“不辛苦,才9點還早呢,你忘了我學習都到12點才睡的。你心情不好,我就給你讀笑話聽……”
月月坐在自己的床上,拿著手機看網頁,開始讀笑話:“公園有花壇,花壇上有個牌子,牌子上寫:踏入花壇者,罰款3元!看守花壇的老爺爺每次都會向花壇里扔個一元的硬幣。很快就會有人被罰3元了……
單位有個同事,蒙古人。一年休假回家,假期過了好幾天還不回來,領導給打電話,他在電話里說:領導,我還在呼倫貝爾草原上騎馬找家呢,我家是游牧民族,現在不知道搬到哪里去了?……
小孩問媽媽:為什么蒼蠅貼紙上已經粘了很多蒼蠅,還會有蒼蠅會去站上面呢?媽媽:如果大街上很多人圍著,你會不會上去湊熱鬧……”
藍琪老老實實的躺在那,好像聆聽的很認真,又好像溜神在想自己的心事,反正沒什么笑容。
“笑話沒意思嗎?你都不笑,給你換鬼故事。”
就這樣,月月從笑話講到鬼故事,最后又講到童話故事……
從9點講到半夜12點,藍琪的臉上漸漸有了笑容,眼睛好像也不那么痛了。
“我困了,睡吧。”
其實他很想再聽她讀下去,哪怕讀3天3夜,3年30年也好。
不,他舍不得累著她,他會心疼……
月月關了燈,她真累了,躺下很快就睡著了。
藍琪聽著她隱隱的呼吸聲,嘴角彎起一個幸福的弧度。
他撫著自己的心口,那里好多年沒有這樣的暖意了。
眼前明明是黑暗的,可他仿佛看到了明媚的光,看到了月月潔白的連衣裙。
他的身上沾滿了污漬,不敢去觸碰那潔白的連衣裙。不,不需要觸碰,就這樣看看就足夠了。
如果這一夜就是永恒,該有多好啊!
如果時間能夠靜止,忘掉他們之間所有的不般配和不合適,一夜就共首白頭,那他寧可幸福的去死。
蒼天啊,他在想,他還有什么能拿來交換得?不管是多么珍貴的東西,他都愿意雙手奉上。只要月月能陪在他身邊,像今晚一樣跟他說話。哪怕看不到,只聽到聲音就足夠了。
只要月月不嫌棄他,愿意陪伴他,他寧可挖出自己的雙眼,永遠做個瞎子。
藍琪心靈深處有很多東西都是扭曲的,病態的。
他內心極度缺愛,極度渴望陪伴,卻又排斥這種感情,害怕得到再失去,害怕別人提起他的曾經。
他有時墮落的要命,什么都不在乎,吃喝嫖賭都來者不拒。
有的時候又敏感脆弱,不用月月說什么,哪怕一個憎惡的眼神,就是一把殺他的刀。藍琪可能會瘋,可能會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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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這個詞怎么理解?
每個男人想要的東西不同,膜拜的神就不同。
藍琪討厭自己,就討厭一切和他有共性的人,包括那種女人。
風騷的、風情萬種的、虛偽圓滑的、攀附名利的,他統統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