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純白的雪,埋葬了曾經。
月夜雪地,“咯吱咯吱”的踏雪聲,留下兩行腳印……
兩個大帥哥,兩位老同學。
都是單親家庭,從小沒媽,缺失母愛,飽嘗貧寒。
他們的命運中有異曲同工的相似,又有天壤之別的差異。
相識13年,看彼此不順眼。
合作過,打架過,總是爭的你死我活。
終于,在今晚一笑泯恩仇,進入了同一個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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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方父真的領著藍父去干活了。
不知是方父說教能力太強,還是藍父頓悟了,反正之后幾天他都十分“老實巴交”。
一直到初五,他主動跟大家告別,要走了。
臨走前竟然沒鬧,也沒管藍琪要錢,一分錢也沒張嘴。
這不像藍父的風格啊,而且他這個月坐飛機又坐車,手里肯定沒剩什么錢了。
回去的時候買的火車硬座,藍琪也去沒送他。
上車后,他主動給兒子發微信:“兒子,我上車了。一月一萬我答應了,再不鬧你了,你別把我送精神病院啊!”
咦?
精神病院?
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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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景宇和余秋在通化住到初七,就要回去了。
余秋事忙,休息這么多天,積壓了很多公務,太累了。
新秋集團對于她來說也是一個“孩子”,一個重擔。
扔了舍不得,背在身上就操心。
大年初七,臨行前,藍琪和月月去送的。
藍琪:“秋姐”
這么多天,藍琪和余秋說話的機會很少很少,頂多打個招呼。
藍琪知道方景宇討厭他跟余秋說話。
他不敢惹方景宇,自然就離余秋遠遠的。
看到余秋現在過得很好、很開心,藍琪由衷的祝福。
余秋在他的生命中就像一位導師,一位大姐姐。
他覬覦過,迷戀過,深諳過,如今一切的情愫都轉化為尊敬和感謝。
今日分別,藍琪把個盒子遞過去,里面是精巧的長命鎖。
“小禮物給天賜的。祝福他健康成長,長命百歲。”
余秋微笑接過來,交給方景宇讓他裝包里。
她對藍琪客氣又疏離。雖然往事如煙,早都消散了。
但余秋心思細膩,顧及著方景宇和月月,這么復雜的關系,必須把握遠近分寸。
她說:“謝謝,費心了,這段時間你們總給他買玩具,都拿不過來呢!謝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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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琪孤僻,以前從不喜歡孩子。
可是這段日子天天看著方景宇屁顛兒屁顛兒的圍著兒子轉,看著余秋幸福的笑顏,他突然覺得孩子真好!
他喜歡天賜,但不靠近,只是遠遠的看,路過育嬰店就拉著月月進去,買些玩具。
“秋姐,我該謝你才對。是不是你跟我爸說的,他嚇老實了。”
藍琪多聰明啊,他回憶父親臨別前一天見到余秋時的眼神,就知道了必然是余秋對他說了什么。
“嗯,我跟他說,精神類疾病得治。我認識幾個心理醫生,很權威,可以給他開診斷證明,再加直系親屬簽字證明他時常發病,那就可以把他送到精神病關起來。”
“哦”
藍琪想笑,但余秋很鄭重。
“我不是騙他的,我給他看過資料。我公司旗下也有醫療投資,正好就有一家精神病院。送他進去沒問題,余生就在那養老吧!每天吃吃藥、打打針,安靜的很,肯定不會出來鬧人。”
哎呀!看看!真正的女狠人是余秋啊!
何必吵架,何必動手,一句話:送你離開,千里之外,精神病院,囚禁默哀……
這是余秋姐姐為藍琪想出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