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軒看見姑父郁悶的表情,忽然明白了,義憤填膺的說:“姑父,你這是感同身受了吧?肖瑤是不是很可氣?果然還是男人了解男人,你理解我呀!”
段御鵬喘口粗氣,說句違心的話:“嗯,我理解你!但是咱們先分析分析,先找找自身的缺點。你在處理這件事的時候,顯得很沖動,很沒有風度。”
趙文軒噎語,抿了抿嘴,懊惱道:“被氣急眼了,誰還顧得了那么多。”
段御鵬開始了傳道、授業、解惑:“你不能不顧啊!那都是同事,你那么對他,明天她怎么去單位上班?”
趙文軒:“一個破工作,不干才好呢!”
段御鵬:“就是不想干了,主動權也在她。而不是被你攪鬧一通,把人都得罪光了,逼著她卷鋪蓋走人。”
趙文軒:“……”
段御鵬:“她學的那個專業,又不可能去飯店工作。這種節目和工作室也不是天天都有的,被你一鬧,萬一被開除了,她難道不生你的氣嗎?”
趙文軒什么道理都懂,可嘴上還是不服:“有什么大不了的,我給她投資一個!”
段御鵬:“那人家肖家不會投資啊,有必要嗎?耗費人力心力去組建,誰操心受累?肖瑤的工作就是消磨時間,找點事做。何必自己家操心受累,興師動眾。”
趙文軒察覺不對勁,糾正道:“姑父,跑題了吧?我現在在說她跟男同事的事。”
段御鵬:“你公司也有女員工吧?你不跟女員工說話嗎?還有上次在酒店,你和那個女明星……”
趙文軒:“打住!我那是被冤枉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段御鵬:“估計肖瑤也是被冤枉的,你有什么實際性的證據嗎?”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據理力爭,各持己見,相持不下。
段御鵬:“同事之間一點接觸,你就這么大發雷霆,還鬧著離家出走。”
趙文軒:“那個季飛,一看就不安好心。上班時間鬼鬼祟祟,周末耍把戲見面。司馬昭之心,被我看見了,損他幾句都是輕的。再有下次,我饒不了他。最可氣的就是肖瑤,已經是夫之婦,也不懂得避嫌,沒有底線……”
趙文軒滔滔不絕的一口氣吐槽,巴巴的嘴都不喘氣。
“停!文軒!千萬不能怎么說話。就事論事,是論理,得講證據,你不能人身攻擊。”
段御鵬聯想到了什么,突然擔憂:“文軒啊,你在家里是不是也這么跟肖瑤說話?”
趙文軒一時沒回答,“……”
段御鵬就明白了,急道:“就跟男同事參加個活動,就跟男同事看場電影,你就這么說她?要真能拿出證據也行,可你拿不出證據就是污蔑!是惡語重傷!”
趙文軒噎了噎,又爭辯:“什么污蔑?她和那個男的早就認識!而且那男的每次看她的眼神……”
“所以你就吃醋了?”
段御鵬對趙文軒的主觀性判斷持保留態度,不再討論肖瑤和那個男的到底有事沒事。
“吃醋?天大的笑話!”趙文軒聽到這個詞,有被戳穿的尷尬和不自然,隨即一臉不以為然,表情浮夸,“我怎么可能吃醋啊?我跟她又沒感情!”
“不吃醋,你生什么氣?”
“要是有男人覬覦我姑,你不生氣啊?”
“生氣啊!”段御鵬嚴肅肯定:“我就是吃醋才生氣!”
趙文軒徹底噎住,偏偏一時竟不知道該怎么反駁。
大眼瞪小眼幾秒,半天,他說:“有則改之,無則加勉。反正我提醒過她了,我們的婚姻就是合同,保有底線,讓她以后注意吧!”
啥?
竟然跟肖瑤說出這種話……
段御鵬崩潰扶額,說的口干舌燥,已經盡力了。沒啥辦法了,他又不能替趙文軒去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