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里一想到長澤說的那些,更是抑制不住自己的思念之情,反正都是要回京城的,這里又不缺人手,就算自己溜了應該也沒什么,只是師父那里有些難辦。
但眼看著就要到轉彎之處了,故里也沒時間多想,“拜托了。”
長澤努力壓住了得逞的嘴角,“放心吧,又不是第一次給你打掩護了,這事我熟的很。”
故里想起了五年前被自己強拉著打掩護的情景,忍不住輕輕笑了一聲:“辛苦了。”
故里走的悄無聲息的,本來就在隊末,只有少數人知道這件事情,但礙于三殿下的淫威,都不敢聲張,一個個裝瞎都是一把好手。
閔懷自然也注意到了這邊少了一個人,少的還是他那個徒弟,閔懷嘆了口氣,人都已經走了他又能有什么辦法,更何況還有長澤給他做掩護。
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畢竟孩子長大了。
長澤看著故里離去的背影,長舒了一口氣,長春宮的那個小丫頭若是瞧見了故里,怕是要高興的飛起來了吧。
但愿故里能不辜負了長安的一片癡心……
這晚也不知為何,長安早早的熄了燈但就是睡不著,輾轉難測心里愈發的慌亂起來。
青竹聽到了動靜,還以為長安起夜,便推門進來服侍,卻看見長安只著一件薄薄的里衣坐在窗邊。
青竹拿上長安的披風,搭在她身上:“殿下睡不著嗎?”
長安拉了拉披風,神色倦怠道:“吵到你了。”
“沒有,正好青竹也睡不著。”
長安知道她只是想陪自己,將自己裙下的團莆分了一個到青竹面前,示意她坐下說。
四下無人時她們經常像姐妹一般坐著聊天,青竹也早就習慣了長春宮里的兩個團莆,自然的坐在主子身邊。
她知道主子睡不著必然是因為白日里的那些煩心事兒,但也不知道該如何規勸主子想開些。
那故里公子一走就是好幾年,一封書信都不曾來過,也就主子能這么一直傻乎乎的等這么長時間了。
長安也不說什么,只是一個勁的盯著月亮發呆。
天上的月亮越來越圓了,她記得故里的生辰就在中秋后一旬,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親手將她精心為故里準備的二十三歲生辰禮物送到他手里。
長安轉頭看了看整齊擺放在柜子上的一排禮物,每年長安都會提前備下,總指望著說不定哪天就回來了,自己正好能將這些一起補上。
以至于從第一個,到第五個,都嶄新的像是剛買來的一般,沒有一點灰塵。
長安笑了笑,看來今年這柜子就能空出來了,她精心挑選的禮物的主人終于要回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