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川走上前去與那婢女低聲不知說了什么,便毫無防備的放她們二人進去,長澤沒辦法只能被隔在門外等著。
賀汐邶沒想到,五日的功夫玲川這小丫頭還真把人給他帶來了,一個翻身從榻上翻了下來,趕緊整理了一下被自己壓皺的衣褶,一揮手讓站在旁邊的那些侍女都下去。
玲川將長安帶進緲落閣里,一進門就看見坊主穿著一身騷氣的紅衣,做作的拿著個酒杯背對著門口。
她默默翻了個白眼,咳了一聲坊主才緩緩轉過身來。
“人給你帶來了,我要的消息呢?”玲川也不是好糊弄的,說好了把長安帶來就告訴她羅姨和三殿下的關系的。
現在不說清楚,萬一日后坊主翻臉不認人怎么辦?
賀汐邶瞪了一眼這個沒眼力見兒的,隨意揮了揮手,說道:“去去去,完了再告你。”
長安在來的路上也聽了他們之間的交易,說不好奇是不可能的,畢竟和三皇兄有關,一個年過半百的女人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對三皇子如此上心。
但她也明白,自己在這,賀汐邶是絕對不可能將這緣由一并告訴她的,長安回頭看了一眼玲川,示意她先下去。
長安眼神犀利,再加上坊主的威壓,這神仙打架,她可不想在里面摻和,萬一傷及無辜可就不好了。
玲川訕訕的退了出去,還小心翼翼的將大門帶上。
長安走到賀汐邶面前,將那個錢袋舉到他眼前:“這個是你的吧。”
賀汐邶看見這個錢袋就知道自己的馬甲已經暴露,走上前去,伸手接過那錢袋,“公主不用太感謝本座,你若是實在想報答,以身相許也可以。”
果然,不出長安所料,他果然調查過自己,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還能說出這種惡心話來,還真是夠不要臉的!
長安轉身,找了把椅子坐下,開始興師問罪:“你究竟要干嘛?沒完沒了的,今天是個夜矢,明天是個玲川,什么時候是個頭?”
賀汐邶摘下面具,放在長安身邊的桌子上,俯身將她圍在椅子上,緩緩靠近,說道:“本座的意圖都這么明顯了,公主這么聰明,難道看不出嗎?”
眼看著他越靠越近,幾乎都要碰住她,不得不說,這副面具下的皮囊還真是好看的緊,不同于故里的英俊,而是陽剛中又不失一些秀氣。
長安猛地將他推開,“夜矢應該跟你說過了,本宮是有未婚夫婿的,坊主好自為之吧。”
開玩笑,若是論追求者,從宮里都能排到城門口了,他算是個什么程咬金?就算長的再好看也沒插隊的道理。
長安還了錢袋,絲毫不想再與他多說一句話,站起身來就要走,但無奈不管她怎樣拽那大門,門都絲毫不動,像是用膠黏上了一般。
長安深吸一口氣,轉過身來,賀汐邶正慵懶的靠著柱子,看好戲般看著她白費力氣。
這小丫頭還真是沒良心,既然都看穿了自己的伎倆,還敢把自己送貨上門,真是不知道該說她勇敢,還是可愛的好。
來都來了,他又怎么可能讓她白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