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陶沒推拒,拱手輕聲說了句。
“大人客氣了。”
呦,原來這人也是會開玩笑的啊!
簡惜笑著與江陶道別,飛身進了王府。
抬頭便見到了黑著臉的汲倉。
汲倉對自己的暗衛項綸說。
“找人給把人看住了,再讓人出王府,唯你是問!”
簡惜皺眉,想問問憑什么。
這問題幼稚了。
自己是圣宣王府的下人,怎么樣還不是圣宣王爺一句話的事情?
簡惜覺得自己活了這么多年,不應該跟一個活了二十幾年的人計較。
她放軟了態度。
“我有事跟你商量。”
汲倉仍然是黑著臉,看都沒看簡惜一眼。
只甩了一句。
“跟上。”
簡惜邊想這是慣出來的,邊聽話的跟上。
結果,又是勤業居!
還是外人隨意不能出入的書房...
汲倉自顧自的落座,然后拿起了放在手旁的文書,沉聲問。
“你想說什么?”
簡惜眼睛一抽。
你大晚上的看大周律,也真是勤奮!
簡惜自顧自的找了個位置坐下,嘆了口氣。
凡體就是容易疲憊,她聞著汲倉房間里熟悉的味道就想睡覺。
“我需要你的令牌,方便自由出入王府。”
汲倉這回繃不住了。
啪的一聲把厚重的大周律砸在書案之上。
“你今天出門就是為了去見一個貨郎?”
簡惜皺眉,心想我是去救你兒子!
忍吧,目前王府不穩定,還是別讓三只包子來搗亂了。
“那是我的私事。”
汲倉也搞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憤怒了。
怎么就想把眼前云淡風輕的女人吊起來,好軍法伺候!
“王府下等灑掃婢女,沒有那個權力。”
簡惜用手揉了揉額頭,說道。
“要不你給我一個名分吧。”
有個名分也能順理成章的接近汲倉,辦事也順利的多。
汲倉一愣,半天才問。
“你說什么?”
簡惜說。
“做男人總該有擔當。你難道想不負責任?”
說到這里,簡惜也動了真火。
前世是被樓佳慧挾持了三只包子跟坤婆,到死都沒敢說出一個字,只能獨自背負一切。
那個時候她多想汲倉能救她?
不對,她從來沒有期望這個男人開竅!
從來沒有!
但是今生,我廢了這么大的力氣回來,竟然都不能給個方便嗎?
欺人太甚!
汲倉從開心激動到皺起眉頭。
他問。
“你只是為了名分嗎?”
嗯?
簡惜說。
“有名分才有更大的權力,才能做更多的事情,有什么不對嗎?”
汲倉忽然嘲諷一笑。
“名分本王不是給不起,但你要本王性命的事情,不可能輕易揭過!”
想起今天三只包子的模樣,簡惜突然掉了千年馬甲
她雙手握拳,怒問。
“我要你性命?你到底長沒長腦子!”
簡惜指著汲倉的心口。
“你小時候逞能被老王爺懲罰,是誰整夜照顧你的?”
“你被人坑,大冬天掉進河水里的時候,是誰把你撈上來的?”
“你當我稀罕你這個死木頭?那天要不是怕你自己挺不過去,你當我愿意碰你,你做夢!”
特么,簡惜自己說完自己揉頭。
她這么高的逼格,怎么能像個千年怨婦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