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人高馬大的欒成驕會當場發威。
沒成想他愣了一會,然后竟然皺著鼻子,臉上是一副讓人驚恐的泫然欲泣。
“你怎么能這么對我?”
汲倉想起,京城盛傳,漕運總督欒大人家的公子好男風。
他緊張的看向簡惜,解釋說。
“我跟這人什么關系都沒有!”
欒成驕這才注意到簡惜,然后瞪眼一動也不動了。
他絕壁不是個膚淺的人!
但是為什么不能坦然去欣賞讓人賞心悅目的美人呢?
欒成驕瞬間換成了一副威猛硬氣的模樣,起身對簡惜行禮說。
“是在下過于匆忙,未能注意到姑娘在此,失禮了!”
汲倉看到欒成驕的模樣就有氣。
他沉聲吼道。
“滾!”
欒成驕給震得抖了三抖。
此時景軒也在王府,正慢悠悠的跟隨許大管家來找汲倉。
他知道汲倉要跟簡惜獨處,故意給二人騰了時間。
聽到勤業居里的吼聲,景軒一個旋身便飛了出去。
留下許大管家一個人原地搖頭。
這邊,景軒直接飛到了汲倉的面前。
他調整位置,用身體擋住簡惜。
然后才滿目肅然的說。
“汲墨淵,你堂堂男兒,怎可與姑娘動粗?算本公子看錯了你!”
景軒這痛心疾首的表情,是差點就要同汲倉割袍斷義的架勢。
欒成驕問。
“你怎么來了?”
景軒對欒成驕怒吼。
“你閉嘴!”
欒成驕控制不住自己...
又委屈了。
怎么各個都對他吼?
就他好欺負是不是?
突然好想念在大漠那個傻憨憨,也不知道人還活著沒有...
哎呀,想當年他們四人并稱京城四大魔頭。
他爹是搞漕運的,本來就匪氣沖天,他學的像模像樣也就罷了。
其他三人可都是有勢力,有地位,又樣貌逆天,武力逆天,學識逆天!
其他同齡人都羨慕他與這三人打成一片,但誰知道他受了多少委屈呢?
汲倉是個一言不合就能把你打的找不到北的狂霸主。
景軒是個稍有不快就用藥下毒的陰險貨。
只有還在大漠那個憨子,是個脾氣溫和,會冷眼旁觀的悶騷王!
憨子再不回來,他都快不記得憨子叫什么,長什么樣子了。
他們的兄弟情啊。
是那么的經不起時間的推敲。
汲倉將手背到身后,居高臨下的看著景軒。
“出去。”
他的聲音很輕,卻讓景軒覺得毛骨悚然。
平時他也許就秒慫了,但男兒有所為有所不為。
他不可能眼看著兄弟欺負一名弱女子!
景軒自己也沒想過。
為什么之前兄弟們欺負到自家老子頭上,他都沒意見,卻對簡惜的事情過分的上心。
之前在街上,為了防止汲倉動粗,他也是暗搓搓的要給汲倉下藥,然后及時的止住了自己蠢蠢欲動的手。
簡惜對景軒說。
“我沒事。”
景軒怒了。
“女子當知曉維護自己,怎可事事都忍氣吞聲!”
皺眉,景軒沉聲說。
“此事你莫管,我絕不會讓人欺辱你分毫!”
欒成驕忽然大笑,眼神曖昧。
“這才幾日不見,事情就發展到這個地步了?”
這兩人是要為了女子反目成仇嗎?
哎呀娘親啊,這可是戲本子里才能看到的大戲,簡直精彩的讓人熱血沸騰啊!
不怕死的欒成驕,笑嘻嘻的問簡惜。
“姑娘是鐘意霸道無情的?還是鐘意陰險狡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