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就是那個時候看到你給老王爺下毒的!”
周圍響起了抽氣聲。
婢女不明所以的看向同樣跪著的其他下人。
有人小聲對她說。
“那日蘭云是同秋管家一起的呀!”
啪!婢女慌了,顫顫巍巍的給上位的主子磕頭說。
“奴,奴婢沒有說謊,請主子明察!”
這二人。
一人挺胸抬頭。
一人言辭含糊,唯唯諾諾。
兩相對比,高下立見。
蘭云說。
“你說的話前后矛盾,處處可疑,我看你才是心懷鬼胎!”
簡惜給了蘭云一個贊賞的眼神,然后挑眉問樓氏。
“二夫人還有什么話說?”
二夫人快氣炸了,憤怒的看了眼樓佳慧。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
找的都是什么貨色,隨便兩句就讓人給繞進去了。
樓佳慧也無奈。
尋鶴居大換水,如今內外森嚴。
她也是好不容易才找到這么一個啊!
樓佳慧其實早就已經給老王爺下了毒,那毒會不聲不響的要了老王爺的命。
如今她只是用了引子,鋌而走險的讓毒發加快而已。
反正只要老王爺命絕,簡惜怎么都逃不了干系。
所以她還是給了樓氏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只要等著老王爺斷氣,事情就沒有轉圜的余地了!
樓氏深呼吸,對簡惜說。
“等許大管家搜出物證再說不遲!”
簡惜問。
“既然要等,二夫人剛剛怎么就給蘭云定了罪呢?”
樓氏不語。
簡惜接著問。
“二夫人在心里已經給我定了罪是嗎?”
樓氏說。
“是又如何?”
簡惜一笑。
“夫人覺得老王爺是被人下了毒,第一時間想的是治我的罪...”
樓氏急忙說。
“我那是想讓你交出解藥!”
簡惜慢悠悠的說。
“解藥?夫人一沒有了解是什么毒,二不知是否有無解藥。你是怎么斷定我有解藥的呢?冤枉其他人不要緊,夫人可曾想過會耽誤老王爺的病情?”
樓氏想說,你就是兇手。
但在周圍人質疑的目光中,她說不出來了。
除非她能拿出證據。
汲倉一直旁觀樓氏。
也許是心態變了。
他的心態是后退后的旁觀,果然讓他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
母親,真的希望祖父康健嗎?
也許不是吧...
閉眼,向來強硬的他,有了破碎感。
好像自己一直在乎的,想去守護的,不過只是被編織成的故事而已。
簡惜看到汲倉的表情,便知道自己達到了目的。
想要讓汲倉明白樓氏的真面目,便不能只是用嘴去講。
要讓他看到,并且切身的體會。
只有他自己想明白了,才能徹底斷了樓氏的后路。
須臾,許大管家真的拿來了臟物,呈于眾人面前。
樓氏起身一把抓了過來,遞給孫御醫。
見孫御醫嚴肅的點頭。
她無力的坐下,眼淚下落。
“倉兒,如此,你還是不相信母親嗎?”
樓佳慧終于逮到了表現的機會。
她哭著撲進樓氏的懷里,聲音凄涼。
“姑母,您受委屈了。但您千萬不要埋怨王爺,王爺只是...”
汲倉看向許大管家。
許大管家俯身行禮說。
“藥是在粗實婢女的房內找到的。”
樓氏的戲還沒演暢快,哭聲卻愕然而止。
她眼含警告的對許大管家說。
“你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