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看到司仆的臉時,表情僵了僵。
樓里的姑娘對男女那點事都是人精,紅衣姑娘分明看到了司仆眼中的清明與過分嚴肅的臉。
這冷臉,嚇得紅衣姑娘縮了縮脖子,求助的看向外面觀望的其他姑娘。
汲倉冷笑了一下,扔下被纏住的司仆,抬步下樓。
走到門口的時候,水娘再次出現,對他請罪說。
“今日是奴家管教不嚴,擾了爺的雅興,還請爺贖罪。”
汲倉沒打算與水娘多說。
“無礙。”
身著素淡清雅的流螢出現在了水娘的身旁,她輕聲對汲倉說。
“奴家流螢,給爺請安。”
水娘斜眼看了看流螢,兇道。
“不是讓你們安分嗎?老娘的話也不中用了是不是?”
流螢可不管那么多。
她在一旁觀察了許久,其他二人也不錯,只是沒有汲倉身上那份尊貴與霸氣。
這么優質的男人,她可不會錯過!
流螢羞答答的微俯身,推算這個角度剛好能讓身高體長的汲倉看清楚她挺翹的身材。
又微側臉,露出了自己修長白皙的脖頸。
靜等汲倉的夸贊。
汲倉看都沒看流螢一眼,只意味深長的用眼神警告了水娘。
水娘被嚇的心臟撲通亂跳,臉上是尷尬的笑。
這時,有人對汲倉說。
“這姑娘不錯啊!膚白、胸大、妖精臉,不如帶回家嬌養!”
流螢雖然剛入迎香樓時日不長。
但她因為美貌與溫婉羸弱的氣質正受人追捧,怎么可能安靜的聽人擠兌她?
她笑著抬眼看了看迎面走來的姑娘,愣住。
向來覺得自己貌美,可艷壓群芳的流螢,第一次有了自卑感。
而這種自卑很快便轉變成了嫉妒。
她陰陽怪氣的說。
“看姑娘當是出身良家,這個時辰來迎香樓,難道是來尋夫君的?”
未出閣的姑娘都是半披發,但簡惜向來是全挽發。
她是覺得自己已經是三只包子的娘,再裝青澀很不道德。
沒想到被流螢當成了來迎香樓捉奸的深閨怨婦。
簡惜轉頭看向綠蘿,用眼神詢問。
我看起來有怨婦的氣質嗎?
綠蘿沒看懂那么深的涵義,反而以為簡惜要自己出面迎戰白衣姑娘。
她做足了架勢,對流螢說。
“我家小姐的事,不是你可以胡亂碎嘴的!”
小姐?
流螢掩唇笑道。
“原來是個寡婦啊。小姐莫氣,是流螢說錯話,惹您不快了。”
寡婦面前談夫君,那不是自討苦吃嘛!
剛才還瘋狂嫉妒的流螢,終于找到了安穩,心情愉悅。
水娘向來不待見不是她管轄的其他女子,她不耐煩的說道。
“這里不是姑娘來的地方,您還是從哪里來回哪里去。”
水娘身后不知何時又多出了不少無事吃瓜的其他姑娘,有的嫵媚的調侃簡惜,有的聚在一處竊竊私語。
司仆也從樓里走了出來,只是他胳膊上還掛著大胸的紅衣姑娘。
他看到汲倉身旁的簡惜之后,用十分嚴肅認真的聲音問水娘。
“水娘,你竟然藏了這樣的美人!”
司仆看都沒看汲倉,趕忙對水娘下定。
“三爺對女人不感興趣。咱們可說好了,這姑娘歸我!”
汲倉在簡惜出現之后便大腦一片空白,身體所有的功能都在罷工,直到他聽見了司仆的話。
他沉聲問。
“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