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佳慧冷笑一聲,聲線越發陰沉。
“不懂?不懂便罷了,姑且信你一次。”
她邊摸著自己的指甲邊對玉清吩咐說。
“你去給羅婆子送銀票,就說本小姐要買人命。”
玉清身體又是一僵,只因樓佳慧沒有講清到底是要誰的命。
是簡惜,是知鳶,還是她?
或者其他什么人?
樓佳慧對著手指輕輕吹了一口氣說。
“事情羅婆子會去辦,本小姐不告訴你也是為了你好。”
玉清不敢再多說,安靜的出門辦事。
樓佳慧又在原處靜靜的發起了呆。
既然她已經被毀了容貌又整日里噩夢纏身,還有什么能比這個更糟糕?
不如毀滅吧,她不介意噩夢更多一些...
簡惜從肖氏處提走了被關押著的知鳶。
知鳶內心有些小激動,心想簡惜果然言而有信。
既然如此,她日后得了勢,就留簡惜一命算是扯平。
一行人剛離開王府,簡惜就感覺到了身后多了的好幾條尾巴。
這些人的氣息與行動并不像是汲倉的手下,倒像是些死士殺手。
但他們的功夫算不上頂尖,簡惜并不在意。
她命車夫走了人聲鼎沸的鬧市,然后做了點小手腳。
暗處監視的人迷茫的問同伴道。
“人呢?”
這下,他們回去要怎么復命?
幾人的領頭沉聲說。
“分散尋找!”
片刻之后,幾人再次聚首,都無聲的搖了搖頭。
領頭嘆氣說。
“撤!”
映香院正小憩的樓氏聽畢姑回報說。
“主子,知鳶被簡惜帶走了,不知去處。”
樓氏噌的一下坐了起來,不可置信的問道。
“不是說這批死士功夫都不弱嗎?”
畢姑連忙下跪。
“奴婢無能,請主子責罰!”
樓氏不安的預感越來越強。
她難過的捂著胸口,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要去求助那人嗎?
她連簡惜這樣的小角色都收拾不了,會被嫌棄嗎?
罷了,還是再等等吧。
她對畢姑說。
“知鳶的事情先放一放,本夫人要拿回王府的當家權!”
當家權一事,樓氏本來不急,想等風頭過一過再說。
但她現在被束手束腳,實在憋悶,只能先挑肖氏這個多年不問世事的軟柿子來捏。
另一面,簡惜擺脫了身后的尾巴,帶著綠粉跟知鳶來到了江府。
此時天恒正在給五花大綁的文妙真人剃頭發胡須...
簡惜問江陶。
“這小子是要干嘛?”
江陶無奈一笑,解釋說。
“天恒說文妙真人皮膚粗糙發似干柴,他看著不舒服...”
所以就把道士給變成和尚了?
簡惜兇巴巴的對天恒說。
“你膽子不小啊!敢私自來王府,現在又鬧什么!”
天恒眨著無辜的眼睛說。
“寶寶不是給母上大人傳音了嗎?那就算不上私自了吧!”
然后天恒頗為得意的問簡惜。
“母上大人看,這臭道士是不是看起來順眼多了?”
在簡惜的眼里,文妙真人是一頭雜草還是光溜溜的禿頭,她沒有任何的想法。
文妙真人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對簡惜哀嚎。
“高人啊,您就讓幾位小公子放過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