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用手按住自己的胸口,撫平受了驚的心臟。
她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回頭路了,反而丟掉了之前所有的猶豫與糾結。
“樓佳慧在王府多年也沒能得到老王妃跟大夫人的認可,所以三年前她冒險給王爺下藥未果,她便想著趁王爺歸京故技重施...”
玉清說的太急,咳了一聲,順了順氣。
然后她接著說。
“年前府醫換了人,樓佳慧買通不成便威脅新任府醫就范,這事被當時臥床的老王爺聽到了。她知道王爺對下藥之事厭惡非常,便給老王爺下毒,想要絕了后患...”
玉清又頓了頓,用訣別的眼神看了看樓佳慧,再次說。
“落日是樓佳慧給老王爺下的毒,這次也是因為她心虛想要殺老王爺滅口,同時把您誣陷成刺客。”
她的話太過驚人,周圍漸漸變得安靜無聲。
老王妃早就知道樓氏與樓佳慧表里不一,但她沒想到事實竟然是這樣的...
她們敢對老王爺下毒,又買了刺客來刺殺,還有什么是她們不能做的?
老王妃感到自己的心臟猛烈的揪痛。
都是她的錯,讓老二娶了樓氏這么一個惡毒的玩意兒!
一切都是她的錯!
肖氏見老王妃的模樣,心疼的扶住老王妃的身體安撫。
汲倉沒想到自己預料的只是冰山一角。
這其中還這么多無人知曉的故事。
樓佳慧必死無疑!
樓氏神奇的緩了過來,張口便說。
“證據,證據...”
對當年的事,玉清還真就沒有物證,只能當人證。
樓氏松了一口氣對簡惜說。
“玉清定是被你收買了,她的話當不得真。”
簡惜意味深長的對樓氏說。
“二夫人現在的身體,可要小心一些。”
樓氏總感覺簡惜的態度很怪異,但她沒心思想那么多。
正打算讓人對玉清動刑呢。
簡惜有開口說。
“我說要自證清白并不是玩笑,二夫人稍安勿躁。”
樓氏心想,你個小賤蹄子不要跟我講什么稍安勿躁!
然后她看見簡惜抬了下手臂。
只一個簡惜式的招牌動作,便讓樓氏又開始頭暈目眩。
這次來的人,是許大管家。
許大管家的證詞就比玉清簡單多了。
因為他不了解具體的事情,只出證三年前下藥事件是由自己善后。
但他條理要比玉清清晰,物證齊全。
樓氏冷哼說。
“許巍!你好大的膽子!”
許大管家低頭對樓氏說。
“老奴自知罪孽深重。”
樓氏就不明白了,這一個一個的究竟都怎么了?
難道都是被簡惜給蠱惑了嗎?
這時,簡惜又抬了抬手。
把樓氏嚇的腹中一陣絞痛,她咬牙皺眉。
精神恍惚間看到應該已經死了人,慢步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她還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覺,不可置信的問。
“怎么會是你?”
來人是名中年男子,面部有一道深入脖頸的傷疤。
但他身姿提拔,眉宇間也有股剛正之氣。
他沉聲對樓氏說。
“拖二夫人的福,我終于活著回來了。”
如是仔細觀察,便能發現這個人的四肢很不協調,走路也不穩健。
樓氏無語搖頭。
那人說。
“世間太多為情所困的傻子,我沒想到,自己也是被女人騙得徹底的傻子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