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惜在這座無名院落的大門前駐足,安靜的望向院落的深處。
有股陰森悠遠的氣息從院中飄出。
風聲鶴唳,像是絕望嘶啞的叫喊。
綠粉在圣宣王府多年,也不知道王府里還有這樣的地方。
這時,從沉寂的院落中走出一個面容消瘦的老婆子。
打眼一看,這個老婆子身有殘疾,右臂的衣袖空空蕩蕩。
再說她的表情,是讓人難以言說的死寂。
這婆子冷眼看了看簡惜,然后說。
“你回來了。”
簡惜再次深吸了一口氣。
“雖是久了些,我還是回來了。”
那婆子沒有再說話,而是轉身向院落的深處走去。
沒一會兒,她頓足回頭對簡惜說。
“傻站著做甚,還不快點跟上?”
簡惜與綠粉跟在婆子的身后,慢慢走進了不為人知的地下世界。
這世界漆黑、潮濕更看不到盡頭。
綠粉十分詫異。
她們根本沒有想到王府的地下還有這么大的空間。
老婆子不知從哪里拿出油燈點燃,拎在了手中。
她邊走邊說。
“這地方已經存在過了百年了。上面再是換主、修葺,這里...一直都是它原來的樣子。”
老婆子自顧自的講話,也不知道是說給誰聽。
“早年間,一些宮人犯了忌諱,貴人們又不想因為這些宮人心煩,便差人把她們送來這里。后來呀,當今不知因為什么,命人把這里通往皇宮的密道給封死了,如今就剩下我們這些人,守在這里...”
老婆子看了眼簡惜。
“二夫人已經倒了,也該是我們離開的時候了...”
簡惜感慨,她答應是答應過,只是用了太久的時間,回來的也太過曲折。
“簡惜一直欠您一句道謝。”
那老婆子似乎笑了,笑容在油燈的襯托下如丑陋的鬼魅,驚人心魄。
“客氣個什么。”
再往深處,綠粉看到了堆滿白骨的深坑。
她們都身心的顫抖的想這里究竟死了多少人。
可誰又能算得清楚呢?
粉櫻腳下一個不穩,身體就要滑倒。
本走在最前的老婆子突然出現將粉櫻扶住。
她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回蕩在空蕩的石壁間。
“可要當心些,這里所有的東西都是不能隨意觸碰的,保不齊會要了你的命呢。”
說完,老婆子還惋惜的搖了搖頭,似乎在同情粉櫻的年輕,好像粉櫻已經是個死人了一般。
粉櫻嚇的退后一步,被手快的綠蘿抓住。
她對粉櫻說。
“跟緊我!”
簡惜給了綠蘿一個贊賞的眼神,轉身繼續向深處走去。
過了深坑,是狹窄的甬道,兩旁多了很多石室。
雖然看不清石室里面的情況,但是卻能聽道石室內傳來的詭異聲響。
簡惜并沒有理會,而是跟隨老婆子直接走進了更深的地方。
駐足,老婆子熟練的打開了盡頭石室的門。
室內正坐著一名白衣的長發女子。
她的背影消瘦,長發沒過了腳裸,還有很大一截鋪在地上。
她轉頭,微微一笑。
粉櫻瞬間身體僵硬的大喊。
“啊!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