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倉本以為自己能問出些有用的信息,沒想到不爭氣的景軒就這樣睡死了過去。
他不禁感慨,自己還是不擅長算計人...
長夜漫漫,天府正修繕,汲倉無處可去。
他只能坐在簡陋的院子里,望月沉思。
娘?
怎么想,汲倉都不覺得景軒口中的人是樓氏。
如果不是樓氏...
汲倉覺得自己不想認樓氏這樣的母親,已經瘋狂了!
他甩了甩頭,繼續深宅怨婦一般的等著、期望著簡惜來看望他。
可惜...
汲倉在天府的最后一夜,度過的凄涼非常。
他不得不帶著遺憾回到了圣宣王府。
老王爺雖然得到了項綸傳回的消息,見到汲倉還是沒有好臉色。
他吹胡子瞪眼的問。
“怎么就你一人回來了?老子乖曾孫呢?”
汲倉對老王爺說。
“您先冷靜,孫兒有話對您說。”
老王爺冷哼。
“你祖父我什么大風浪沒經歷過?有話還不快講!”
汲倉突然便有了壞心,笑著對老王爺說。
“既然如此,祖父您隨孫兒來便是。”
無論老王爺如何的抱怨,汲倉都沒有再多說一句。
汲倉帶老王爺見到了沈春花母子。
老王爺皺著眉頭看著獄中的母子二人。
一臉嫌棄...
沈春花這次是認得了汲倉,她邊哭邊爬到了靠近汲倉的位置,指著沈山說。
“王爺,山兒真的是圣宣王府的種啊!民婦絕不敢欺瞞您啊...”
他的話沒讓汲倉有反應,倒是讓老王爺暴怒的對汲倉吼道。
“你竟然在外生了個...”
不對呀!
老王爺仔細看了看沈山的年齡,皺起了眉頭。
他問沈春花。
“你是何人?為何說這孩子是我圣宣王府的血脈?”
沈春花心虛,害怕的抖了抖。
汲倉冷哼了一聲,把沈家村發生的事情告訴了老王爺。
老王爺的表情從不屑到憤怒再到詫異,最后身體踉蹌了幾步...
汲氏的血脈做不了假,一試便知。
可他看了看沈山唯唯諾諾的模樣,心情復雜難言。
作為祖父,他不能嫌棄自己的曾孫。
作為汲氏后人,他總覺得自己是愧對祖宗。
罷了,孩子能有什么錯呢?
他盡力去栽培便是...
老王爺嘆了口氣說。
“把她們母子二人帶回王府吧。”
說完,老王爺心情沉重的邁步離開。
汲倉抬手讓衙役將母子二人放出。
沈春花瞪了那衙役一眼,得意的說。
“看到沒有?我兒是貴人中的貴人,你個小嘍啰根本就得罪不起!還不給我兒磕頭認錯?”
衙役是人精,撲通一聲跪下,嘴里都是奉承的話...
汲倉感覺自己的腦袋又嗡嗡的響了起來。
沈春花這幅小人得志的模樣,也不知道會不會在日后給圣宣王府招禍。
汲倉突然想到肖氏...
這沈山可是肖氏的親孫。
正在王府里辛勤操勞的肖氏,怎么也沒想到,才一個晌午的時間,意外降臨,猝不及防。
她看著眼前的母子倆,伸出的手慢慢又縮了回來。
但比起老王爺,肖氏的態度可是好多了。
特別是對待沈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