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教導沈山已經很給圣宣王府顏面了,還要讓他去指點一個孩子的涂鴉嗎?
文夫子咳了一聲,邊嘆氣邊走。
然后,他不情不愿的對老王爺拱手說道。
“在下無能,當不得教導小公子的大任!”
老王爺深以為然的點頭說。
“沒想到文夫子也是豁達之人,勇于承認自己的短處!看來,是老夫看錯了你!”
文夫子抬頭,不解的看向老王爺。
您說什么呢?
您聽不出來我只是委婉的推脫嗎?
都說文人傲骨,也可以說文人愛較真。
他可以說自己不行,但是別人不能說他不行。
說他不行,也得有讓他心服口服的理由。
文夫子在像老王爺要求解惑。
老王爺的眼神分明是。
這還用本王明說?
你那對招子是擺設嗎?
文夫子那高傲的眼角這才瞄到天恒的墨寶...
疑惑、震驚、感嘆,文夫子眼里有這些復雜的情緒還不夠,竟然還有不明顯的羨慕與嫉妒。
他是不想去承認這字寫的比他邪的更有神韻。
那字里行間行云流水的流暢之感絕對不會是一日便能練成的。
為了證明自己的想法,文夫子回神之后便又鋪上了一張新的宣紙。
然后他對天恒說。
“公子能否再寫幾個字來?”
天恒壞笑著點頭。
“可以。不過本公子的墨寶難得,怎么也得白銀千兩...”
文夫子咬牙,心想,天恒這小小年齡便如此市儈,難登大雅之堂!
但要求是他提的,急的人也是他。
他只能尷尬的笑著說。
“老夫便用白銀千兩求公子一幅尚德修能,知行合一。”
天恒搓了搓小手,站到了小椅子上。
他用左手像模像樣的拉住右手的衣袖,然后故作瀟灑的抬頭吸了口涼氣。
最后,他笑著對洛豆豆說。
“豆豆,你要好好看仔細哦!”
話落,天恒寫下了龍飛鳳舞的八個大字。
這字還是讓洛豆豆看不懂的草書。
還是讓洛豆豆的崇拜的閃著星星眼。
天恒想,你喜歡,我也就知足了。
轉頭,他伸手問文夫子。
“您給銀票就可以,只要是大周通用。”
言下之意,他只要能在大周兌換白銀的銀票。
文夫子傻傻的從懷里掏出自己所有的銀票遞給天恒。
要不是他是大戶人家的私塾先生,能拿到不少的額外賞賜。
普通兩袖清風的文人可沒有他這個實力。
但,文夫子臉上絲毫不見心疼銀子的模樣。
他在想,天恒的墨寶拿出去會不會賣的更多?
剛剛還覺得天恒市儈的文夫子,自己細細琢磨上了生財之道。
老王爺問文夫子。
“我恒兒大才!夫子可服氣了?”
文夫子瞬間清醒,尷尬的直摸額頭的汗水。
“小公子大才!真乃天子驕子啊!”
老王爺心里舒服極了,他看到一旁慵懶的吃著點心的天赫與天殊,突然就有了疑惑。
他問天恒。
“依你看,你兄長們的書法比起你來,誰更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