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簡惜大笑著對汲倉說。
“你可是把他們給得罪了。”
汲倉嘆氣說。
“我犯了很大的錯誤嗎?”
簡惜用認真的語氣對汲倉說。
“自己人,不能拆自己人的臺。我聽恒兒說過當時殊兒聽到樓氏背后議論你的時候,很憤怒。他們知道護著你,你有在心里護著他們嗎?”
汲倉問。
“樓氏背后議論我?”
簡惜同汲倉講了樓氏同紅衣男子的交易。
聽著聽著,汲倉反而覺得沒有那么憤怒了。
他說。
“你當知曉我的心意。我并沒有埋怨他們,只是不希望他們用那樣的手段。”
真是佛說佛有理啊。
簡惜轉而又同汲倉說起了天巫的事情。
汲倉跟天殊的反應差不多,問簡惜。
“你認黑血巫當兒子作甚?想要兒子咱們可以自己生啊!”
簡惜捏著汲倉的臉,表情兇惡。
“反天了是不是?”
汲倉搖頭笑。
“不是,我說的只是這個意思,不是真的要...”
誰說他不想的?
想的他心都疼了...
汲倉邊在心里感慨自己是個體貼的好男人邊灑淚罵自己不是個男人。
有肉吃不到,喝湯還被嫌棄。
直叫人生無可戀啊...
汲倉把簡惜抱到自己的身上,求卑微的人生福利。
簡惜咬牙往汲倉身上一靠。
說實話人形座椅太硬,算不上舒服。
但同樣,簡惜也在內心覺得自己是個善良的好女人...
正調整姿勢呢。
汲倉吸了口涼氣咬牙說。
“老婆大人饒命!”
簡惜不動了,怒瞪汲倉。
“你給把歪念收起來!”
汲倉點頭,表示已經收了,絕對不會再膨脹了。
見簡惜表情還有怒火,汲倉連忙問。
“你作甚要認黑血巫,不都說黑血巫生來邪惡嗎?”
簡惜反問。
“誰告訴你從黑暗里生出來的生靈都邪惡的?”
汲倉不語,表示這是常識,不用人說。
簡惜看著汲倉的眼睛說。
“天下最無助的應該是孩子吧?老人晚景凄涼,但也過了一生。女子境遇凄慘,還能說一句自己立不起來。孩子可不一樣了...”
汲倉煞風景的說。
“黑血巫不是任人宰割的存在。”
簡惜笑說。
“他沒有被宰割嗎?你當其他的黑血巫沒有在控制他嗎?”
汲倉不解。
簡惜說。
“對于一名時日無多又被父母拋棄的孩子來說,能選擇為父母犧牲自己已經是很難得的了。”
汲倉想問,你是怎么知道這些的。
簡惜沒有解釋,告訴她能看到天巫靈魂的顏色。
那孩子只是嘴硬,并不是真的無心。
送天巫去煉獄,是作為輪回判官對他的懲罰。
同樣,也是一種愛護。
在煉獄,天巫也許會有機會找到戰勝自己命運的方法。
也就是說,天巫說不定可以用另外一種方式得到生命的延續。
簡惜不介意沒人知道自己的心思。
她無所謂的忽悠汲倉說。
“我男人是大周圣宣王,有數十萬軍隊,有花不完的金銀,就算救不了天下所有苦命人,還養不起一個孩子嗎?”
汲倉忍著呼之欲出的傻笑附和道。
“沒錯,養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