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心,讓汲倉想對簡惜懺悔。
他想說是他有眼無珠,識人不明,才會被人愚弄。
是他榆木腦袋,才有了簡惜經歷的那些苦楚。
他甚至對自己的判斷能力產生了嚴重的懷疑。
在這樣復雜的心情下,他又感覺懺悔是無力的。
再多的悔過,也彌補不了過去。
這時,簡惜又對他說。
“暫時還不能公開你娘的身份。一是她本來的出身問題,二是背后之人隨時可能威脅她的生命...”
汲倉沉聲說。
“我懂。”
簡惜說。
“她老人家知道你是她的兒子,而你也知道誰是你的親娘。我覺得,這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后面的事情不用急。另外,我保證會給她老人家一個健康的身體,跟一個舒適的家。”
簡惜已經跟汲倉說明了鳳云秋現在的身體狀況。
最難的一關已經平安度過。
至于家,不單單是給鳳云秋物質上的滿足,還有包子們充當精神上的食糧。
汲倉自嘲的笑了笑。
“我懂你的心意,但我更希望這些能是我給她的,也希望能在所有人面前堂堂正正的稱她為母親。”
簡惜想,這是人之常情。
于是他安慰汲倉說。
“不急,會實現的。”
然后,簡惜又壞心的提起了樓氏。
“你現在是徹底斷了對樓氏的感情了吧?”
汲倉的臉很疼,表情很尷尬。
總是提起樓氏的簡惜讓汲倉覺得惱羞成怒。
于是...
這天,簡惜是回到了天府,只是她的表情不太好看。
斷臂婆給她端來茶水的時候,面無表情的說了句。
“萬事皆有度,縱欲傷身。”
向來淡定的簡惜差點沒扔了手中的茶杯。
鳳云秋也笑的別有深意。
簡惜不甘心的問她。
“真的這么明顯?”
鳳云秋仔細看著簡惜。
姑娘的臉色紅潤,嘴唇微腫,眼神里有種別樣的風情。
她十分確定的點頭說。
“是,打眼便能看出是被狠狠寵愛過的!”
這一次,簡惜是差點噴了口中的茶。
看到鳳云秋調侃的眼神,簡惜便明白了自己的解釋只是愉悅別人的行為,不會有任何正面效果。
所以她逃的很快。
但是沒一會兒,簡惜又若無其事的走了進來。
鳳云秋詫異的問。
“還有事?”
簡惜說。
“的確有事。您做好心理準備吧...要不我讓斷臂婆準備點湯藥?我怕您扛不住。”
鳳云秋冷眼看著簡惜說。
“我什么風浪沒見過,當我是不經事的無知小兒呢!”
既然如此,簡惜覺得自己也沒有必要再做鋪墊。
“汲倉知道了他同您的關系。”
鳳云秋把簡惜說的話分開,在心里一個字一個字的消化了一遍。
然后又把這些字給組合起來,重新再消化一遍。
只聽她輕輕喊了聲斷臂婆。
斷臂婆悄無聲息的出現,皺著眉頭靠近鳳云秋問。
“您說什么?”
她的耳力不凡。
但還是要湊得很近才能聽到鳳云秋有氣無力的聲音。
“藥,藥,我心慌...”
斷臂婆體貼的給鳳云秋端上了一碗安慰性質很強的滋補湯藥,再配上一顆靜心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