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倉點頭,問道。
“伯祖因何事帶著族人入京?”
汲允耀這才問。
“老王爺...”
汲倉了然的說。
“若是此事,您是白跑這一趟了。”
汲允耀不解。
汲倉說。
“祖父、祖母均無礙,遇險只是外界的謠傳。”
汲允耀更不解了。
“既然無礙,為何不出面相見?府內又是為了何人而大辦喪事?”
汲倉沉聲說。
“您只需知曉王府所辦喪事與祖父、祖母無關便可。”
汲氏族親聞言低聲交頭接耳。
這便是汲倉想要的效果。
含糊其辭,才能讓人懷疑他所言的真實性。
有懷疑,才會有人借機生事。
汲允耀決心暫退一步,他轉而對汲倉說。
“既然王爺說二老無礙,伯祖便放心了。還有另外一件事,便是山兒認祖歸宗...”
汲倉打斷汲允耀的話說。
“此事早有決斷。沈山自愿去肖家,斷了與汲氏的關聯。”
汲允耀勸道。
“話雖是這么說,但山兒畢竟是咱們汲氏的血脈,怎么能看著他在外流落受苦?”
汲倉無所謂的說。
“肖家還不至于苛待沈氏母子。”
沈氏頂著紅腫的臉在內心痛哭流涕。
狗屁肖家,專門克扣人的吃食呀!
可她疼的連句話都說不出口,牙齒都是松松垮垮的漏風。
她拽沈山的衣袖,讓沈山替她說說話,訴訴苦。
沈山嚴厲的瞪了她一眼,叫她不要多事。
事情到了這里,要么強行讓汲倉收留沈氏母子。
用勸的,已經陷入了僵局。
沈山突然給汲倉下跪說。
“王爺,請王爺收留我們母子。是山兒不懂事,是山兒想錯了...這里才是山兒的家,外人都是別有用心,根本不是真心對待我們...”
汲倉冷聲問。
“你祖母呢?她也不是對你真心相待?”
沈山解釋說。
“祖母只是一介女流,在肖府根本沒有說話的權力。母親整日里被肖府的人用教授規矩的借口苛待!山兒有心無力,悔不當初...請王爺救我們母子一命!”
沈氏還以為她兒子是真心心疼她的,跟著哭了起來。
淚水掉落臉上那個疼,疼不過她心里對肖家眾人的恐懼。
她想要吃香喝辣,她不想再回去那個地方了!
汲倉點頭說。
“既然如此,本王會把你應得的家產給你,你可與沈氏自立門戶。”
沈山一聽,連忙搖頭說。
“在京城,我們孤兒寡母的要如何生存?”
汲倉微閉眼說。
“那便回祖籍過活,也好有族人照看。”
沈山繼續搖頭說。
“山兒還想替曾祖父母盡孝,山兒還想求學將汲氏發揚光大...”
汲倉語氣平靜的說。
“一心向學,在哪里都能成才。你若是想盡孝,可每年送年禮或銀兩過來給你曾祖。只要你的心誠,你曾祖不會同你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