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氏咬牙,牙齒被磨的咯吱咯吱的響。
簡惜又說。
“我這是說的好聽了。從你選擇私逃離圣宣王府的那個時候開始,便已經沒有了回頭路。你只會越走越偏離你自己的預期...能有個體面點兒的死法,已是難得了!”
樓氏最終沒能忍住,暴怒的喊道。
“你閉嘴!你個賤婢,本夫人與你天生不同!你生而卑賤,到死也只能是一個被所有人不恥的賤人!”
按理,攝政王妃應該在這個時候喊停了。
但是樓氏說的她心中太痛快,她實在不舍得就這樣收兵啊!
簡惜對此云淡風輕。
“你所說的高貴,是因為有人在追捧,是因為權利與地位讓人趨之若鶩。如果卑劣的行徑不能讓你自慚形穢,眾叛親離、無人問津的凄涼總會讓你知道什么叫卑微,真正的卑微。”
樓氏的心跟著一緊。
她想,不會的,她不會走到那樣的地步。
她會找回她的一切的。
她一定能找回她失去的一切!
簡惜轉頭笑問攝政王妃。
“王妃想看到的已經看到了,應該是覺得心滿意足了。”
攝政王妃冷哼了一聲,張口反駁之前,她又聽簡惜對她說。
“我與王妃往日無冤近日無仇,我是不懂王妃以一個什么樣的心情,處心積慮的要為難于我。好在,我會把受到的恥辱還給王妃,并不會為難自己,如了王妃的心意。”
攝政王妃冷笑,心想你有仇必報又如何?
她可是堂堂攝政王妃!
但,為什么她會覺得不安呢?
簡惜挑眉對攝政王妃說。
“對了,忘記問王妃一個問題,以庶女之身頂替嫡女之名出嫁...”
攝政王妃像是被人踩住了尾巴一樣。
“簡大夫還是不必繼續說下去了,本王妃光是聽到這樣的事情便覺得齒冷!”
簡惜點頭,問攝政王妃。
“既然如此,我是不是可以告辭了?”
攝政王妃與簡惜對視了好一會兒。
這一次,她又敗了下來。
更有甚,她想立刻把簡惜給抓起來,審問簡惜都知道了些什么!
但她得忍住,不能有一點面色上的變化。
她故作從容的說。
“今日是本王妃招待不周,還請簡大夫寬恕。本王妃這便差人送簡大夫出府。”
這一次,攝政王妃是派了自己的親信嬤嬤,恭敬的送簡惜離開攝政王府。
攝政王妃也知道她不應該表現出任何異常,惹人懷疑。
但她控制不住自己不安的內心。
樓氏不相信攝政王妃就這樣輕松的放了簡惜,想要再說些什么。
但她接收到了攝政王妃嚴厲的眼色。
目光一閃,樓氏心想,簡惜不會平白無故的問出那樣的問題。
難道攝政王妃的身份真的有貓膩?
那她是不是能抓住機會拿捏攝政王妃呢?
與她想要搞事情的想法不同,送簡惜出攝政王府的嬤嬤在處心積慮的從簡惜的口中套話,想要盡量息事寧人。
但無論她如何問,在軟嬌上閉眼小憩的簡惜都沒有給她只言片語。
綠蘿冷眼對那嬤嬤說。
“我家主子乏了,還請嬤嬤莫要多言叨擾。”
嬤嬤咬牙,猶豫著對簡惜說。
“老奴聽聞,有獵戶捕狼,用狼崽引誘,不成想...那獵戶反而被憤怒的母狼所傷,丟了性命...”
簡惜睜眼,笑著對那嬤嬤說。
“若是狼沒有傷了獵戶,獵戶又怎么會想要用狼崽來威脅它呢?”
嬤嬤低頭不語。
只聽簡惜的聲音悠悠傳來。
“回去告訴你家主子,不自畏者恒招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