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倉是真的不懂了。
育兒書上告訴他,嬰兒現在還是一個血疙瘩呢。
他家這個怎么就這么不一樣呢?
這叫他怎么應對?
帶著這樣的疑問剛回到王府,秋管家又來報說是宮里來人了...
汲倉本就不太平的大腦差點沒爆炸。
這些人是說好了嗎?
還能不能讓人消停了?
這一次,還是有關賜婚的事情。
宮人沒有拿著圣旨過來,而是傳了皇上的口諭。
讓汲倉盡快進宮去領旨。
旨意里還順帶說明了簡惜要一同前往。
原因是皇帝也要給簡惜嘉獎。
皇帝的旨意是這么說。
但他口諭里的意思,要多快進宮才算快,還是汲倉說了算...
公公離開后不久,圣宣王府又來了一名客人。
這人是蘇文裴。
不光是秋管家搞不懂蘇文裴的套路。
蘇文裴第一次來圣宣王府也是內心緊張。
被秋管家帶入勤業居之后,蘇文裴一直在不安的抖腿。
他這樣子,看起來不像是京兆府尹,倒像是不小心闖入圣宣王府的毛頭老賊。
見到汲倉跟簡惜一同前來,蘇文裴便喊。
“伯父、伯母,你們怎么才來呀!”
簡惜問他。
“你這是怕什么呢?”
蘇文裴咽了咽口水說。
“伯父的書房跟牢房差不多,侄兒難免緊張...”
簡惜大笑著調侃汲倉。
“看到別人是怎么評價你的審美的了吧!”
汲倉想,這很好笑嗎?
轉念又一想,不對呀...
這是小家伙在嘲笑親爹呀!
反了天了!
汲倉靠近簡惜,一把把簡惜給抱了起來。
隨著紛飛的衣裙,簡惜被汲倉安置到了主位。
“聽話,坐好。”
簡惜不笑了,乖乖的把身體靠在了椅背上。
蘇文裴這個見過大世面的,也被汲倉的行徑給鬧了大紅臉。
他略帶羞澀的說。
“侄兒自認閱女無數...現在看來,比起伯父還是差了許多...”
至少,他家里的那個他就從來沒敢正眼看過。
不是人不美,是他真沒有膽子看!
更不要說這么威武霸氣的抱起又放下了。
外面那些軟趴趴的鶯鶯燕燕不說,能制住自家母虎的男人才是真男人!
被年長的人調侃,汲倉惱羞成怒的說。
“有話快說!”
蘇文裴啊的一聲,拍了下自己的腦門。
“伯父不說,侄兒還真忘記了...”
汲倉心想,你就不能痛快一點?
蘇文裴小心的看了看周圍,然后問。
“這里,是安全的吧?”
汲倉冷眼看著蘇文裴說。
“盡管說!”
蘇文裴自動找好座位,猶猶豫豫的喝了好一會兒茶水。
直到汲倉失去了耐心要趕人了,他才開口。
“皇后娘娘派人從宮里傳話給侄兒,說是宮里要賜婚。”
汲倉想,這是個需要單獨傳話的秘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