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仆詫異。
他問。
“少主認得嘉靖候?”
天殊搖了搖頭。
“從他對景昱的態度就能看出來了。”
司仆又問。
“景昱不是在景府養傷嗎?”
話說景昱這個被人給遺忘了的小可憐最終還是沒有逃脫被打板子的命運。
司仆想起景昱被行刑時的情形便覺好笑。
當日京兆府衙亂哄哄的。
沈氏母子被徹底除戶,樓氏光著頭被壓入了大牢待審。
景昱趁亂想逃跑結果被蘇文裴給抓了回來,非打足他的板子才肯放人。
景府的家丁又是找關系又是求爺告奶奶的送銀子。
蘇文裴是收了景府不少的銀子。
銀子入手,他轉頭就說要做樣子給他大伯父看。
結果,景昱等于是花了銀子賣了二十板子...
司仆還記得屬下匯報的有關景昱的情況。
那個身嬌體弱的公子哥,要養傷足足三個月才能下床走動。
怎么轉眼,景昱就跑去了嘉靖候府呢?
天殊說。
“景昱是受了傷,只是沒有想象中那么嚴重。另外,景昱并非像外界傳言的那樣,他有功夫底子。”
司仆更震驚了。
就景昱那個只會裝正經的廢物,竟然是有功夫底子的?
當時動起手來的時候,景昱的樣子可不是...
司仆有些看不明白景昱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物了。
“少主,景昱...”
天殊笑嘻嘻的說。
“景昱雖然有攝政王有親戚關系,但京城世家,仔細追究下來都是沾親帶故的。攝政王不會單單因為親緣的關系為他出頭。他有另外一層身份...”
天殊想了想,總結說。
“景昱所屬勢力應當是出自皇室,現在還不明確。”
司仆長嘆了一口氣。
如果沒有他們少主從中介入,他還真就沒有把心思放在景昱這個人的身上。
景府就像是盆大染缸一樣的,什么樣的人都有。
但是除了景軒,就沒出過能人...
這家伙藏的可真深啊!
但是嘉靖候府...
”嘉靖候府一直是保皇黨,怎么會突然摻一腳進來?”
天殊搖頭說。
“嘉靖候府與其說是保皇黨,不如說他們最想保的是他們自己。嘉靖候只是不愿意在前景不清之前輕易表露自己的態度。”
司仆想,這嘉靖候還真是只老狐貍啊...
天殊對司仆說。
“咱們的任務只是收集情報,剩下的,交給當事人去處理就好了,不用去費那個腦子。另外,以后咱們送情報出去要收銀子。家人嘛...給個優惠價就好了。”
當事人?優惠價?
嘉靖候府要坑的可是天赫...
司仆笑的無奈。
他想,原來兄弟之間也是可以這樣相處的啊!
......
同一時間,樓氏正兩眼無神的在大牢里發呆。
她對攝政王甩袖離去之后的記憶很模糊,甚至不記得自己是怎么被剃了頭發,又是怎么被關押入大牢的。
她心里只有為什么三個字。
她想起了很多人,想起了很多事。
但自己為什么會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呢?
牢房當中有響動,樓氏木訥的抬頭,看到了一襲紅色的錦衣。
她問。
“你是來取我的命的?”
紅衣男子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