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裴想,拿皇上壓老子,老子就怕了?
嗯,他怕了...
于是,他看著天赫,用眼神求助。
公堂內外又響起了哭嚎聲。
只是這些真心的哭聲,大多不是為了死去的于卓,而是在失去的銀子的催化下膨脹的不滿情緒。
晏承已經在心里琢磨起了奏折要怎么寫才漂亮。
最好是讓人邊稱贊他的文采邊對赫郡王恨得咬牙切齒。
天赫見差不多可以打臉了,便問沒有言語的婦人。
“夫人也覺得是本郡王害了你家夫君?”
晏承冷笑,問一個無知婦人,便能脫罪了?
鄉野婦人最擅長的不就是撒潑嗎?
赫郡王就不怕被野蠻婦人給罵得體無完膚?
婦人揉了揉鼻子,對天赫說。
“民婦不覺得郡王爺有錯。”
她這話一出口,可是讓堂里堂外都安靜了。
晏承安撫說。
“夫人可是怕了?有本世子為夫人撐腰,還請夫人莫怕。”
老夫子搖頭嘆氣。
“無知婦人,可憐清寒尸骨未寒竟要遭受此等委屈...”
婦人冷眼對老夫子說。
“我家夫君活得好好的,不用先生可憐!”
老夫人冷哼。
“竟是魔障了...”
嘆了口氣,老夫子對晏承說。
“世子爺,還是請大夫來給這婦人看看吧。”
堂內堂外一陣唏噓。
可憐故人尸骨未寒,未亡人竟是癡傻了...
婦人指著地上的尸體說。
“這人不是我家夫君。”
老夫子更氣了。
“夠了!休要再侮辱清寒!”
婦人身邊的小孩子也說了句。
“這不是我爹!”
老夫子皺眉,大人糊涂就算了,怎么孩子也跟著胡鬧?
那孩子用清脆的聲音一字一頓的說。
“我都看到了。我爹腰上是黑色的,這個人是黃色的。”
老夫子皺眉搖頭。
“哪有人是黑色的?童言無忌啊!”
婦人對老夫子說。
“我家夫君是腰上有塊黑色的胎記,死者身上沒有。”
老夫子半天沒憋出一個字來。
婦人態度堅決的對蘇文裴說。
“民婦愿對天起誓,死者不是我家夫君。”
老夫子吶吶的問。
“那清寒身在何處?死者又是什么人?”
婦人反問。
“小婦人今日才匆忙入京,先生的問題,不覺得過分了嗎?”
老夫子說。
“你這是胡攪蠻纏!你連自家男人都分辨不清,還來埋怨老夫?”
婦人瞪著老夫子說。
“敢問先生對我家夫君有多少了解?夫君曾說過,先生嫌棄夫君清貧。先生可曾正眼看過我家夫君?”
老夫子伸手指著婦人說。
“真是潑婦!老夫不屑與一個蠻橫婦人理論!”
婦人再冷哼。
“先生說不過便嫌棄小婦人的女兒身,張口閉口無知婦人。先生最好不是娘生娘養。不然,從一個無知婦人的肚子里蹦出來,豈不是掉了先生的身份!”
老夫子氣得渾身顫抖。
天赫忽然拍手鼓掌說。
“說的好!本郡王覺得,夫人有本郡王母上大人的風范!”
婦人溫和的笑著說。
“郡王爺謬贊!”
老夫子突然罵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