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裴本能的膽怯了。
私販人口是大案,沒他上級在,他都不知道該怎么判了...
而且,他也不保證刑部的人來了,會不會選擇息事寧人。
大理寺卿?
那位前不久剛被天赫打過臉,估計見到天殊也不會手軟。
天殊對蘇文裴說。
“大人可以上報。”
景昱皺眉,不曉得天殊遞上的證據是什么。
更不知道天殊跟蘇文裴的談話內容。
他不解,憑他的耳力不應該聽不到。
他又有了事情偏離了軌道的感覺。
像是他去圣宣王府討說法。
像是離開暮邊客棧發生的一切。
但這一次,他只是單純的想把景軒趕出去,斷干凈。
為什么圣宣王府的人會無孔不入?
不安的心越重,景昱的保護色越明顯。
他最大限度的把自己縮起來,當被人欺負的小可憐。
百姓又開始議論紛紛,不知道事情的發展究竟如何了。
蘇文裴咬牙,抬手寫了一份書信。
“速去交到曲丞相府上。”
曲丞相,是蘇文裴思來想去的最佳人物。
一國丞相哪里有管不了的事情?
就算是大理寺卿跟刑部尚書,也不能一意孤行!
景昱偷偷擺了一個手勢,讓人暗中跟上送信的衙役。
無論如何,他都要知道天殊到底發現了什么,好盡快思考對策。
天殊也笑了笑,給司仆一個眼色。
司仆退出,去完成他的攔截工作了。
這一次,可不能讓攝政王出面保景昱。
就得讓景昱嘗嘗被捆住手腳的憋屈。
......
丞相府,曲丞相才下朝沒有多久,只身換了身衣裝便又要去忙碌。
他們的皇帝陛下,年輕的時候還知道上朝。
上了年齡之后,便一門心思的在后宮。
好在皇帝對他信任,愿意把朝中大小事放心的交給他。
要是皇帝一個糊涂換上了別有心思的臣子,估計早已江山不穩。
曲丞相心中只有一根弦是繃著的。
他對大周內部的腐敗無力,只不過是不想背上千古罵名。
但現在,是越來越難了啊...
這時,家仆送上蘇文裴的書信給他。
曲丞相看著看著便噌的一下站了起來。
之后,他拿過外衣便要出門。
正好與丞相夫人打了個照面。
丞相夫人問。
“老爺這是又要去忙?哎...在忙也要用過早膳,身體要緊...”
曲丞相幾乎每日都要聽丞相夫人嘮叨幾遍,他也會耐心安撫。
但今天,他面帶嚴肅的對丞相夫人說。
“夫人,此事事關宏兒。具體,等為夫回來會同夫人細說。”
說完,曲丞相急急的邁步離開。
丞相夫人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琢磨什么事情能與宏兒有關。
童子心?
這事情又被人給翻出來了?
是什么人這么大膽,敢不顧天子的決斷?
大膽?
丞相夫人覺得,她好像一直在等這么一個大膽的人...
她抬手,對婢女說。
“早膳便罷了...你們去...不不,本夫人要出府一趟...”
說完,丞相夫人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你去,打探一下京中可是發什么了什么大事。”
婢女領命離開,丞相夫人心懷忐忑。
焦躁不安的她,等了好一會兒才聽到下來報上來的消息。
“都傳,景府分家,鬧上了府衙。”
丞相夫人眼神一閃。
景府?
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