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陰沉,攝政王同樣懷著陰沉的心情進入了皇宮大內。
見到皇帝,攝政王上去便是一巴掌。
“混賬!誰讓私自下圣旨,不等本王回來!”
皇帝咳了一聲,再站直,身形已不佝僂。
“屬下也不清楚事情怎么會發展成這樣。”
攝政王深吸一口氣,坐在了龍椅之上。
“本王不過離京區區數日,竟然發生如此大事!”
這時,皇帝才對攝政王說,他的每一步都是按照攝政王給他的指示做的。
攝政王不可置信的冷笑。
“荒謬!”
皇帝把攝政王給他的書信找了出來,拿給攝政王本人看。
這一看,攝政王都傻了眼。
怎么看都是他自己的筆跡,沒有任何模仿的痕跡。
還有印鑒,竟也是一模一樣的...
到這里,攝政王才感覺他的行動,以及發生的一切都掌握在了不知名的勢力手中。
他就像一個小丑一樣,被耍的團團轉。
攝政王咬牙,離開皇帝寢宮,來到了太后的慈寧宮。
迎接他的,是真正的太后。
“娘娘。”
太后看著攝政王問。
“何事?”
攝政王冷笑。
“太后不會不知曉本王為何在此!”
太后起身,慢悠悠的打理起了花草。
攝政王皺眉。
“娘娘!”
太后無所謂的說。
“急什么,不是還沒有到最后呢嗎?”
攝政王說。
“如今大周的軍權幾乎都落入了圣宣王的手中,叫本王如何不急?”
太后邊細心的擦著花葉邊問。
“圣宣王在乎這天下?”
攝政王不說話。
誰不想成為天下第一人呢?
太后搖頭。
“你錯了,他只在乎簡惜。”
攝政王眨了眨眼睛,對汲倉沉迷女色的行為不恥。
太后撫摸著眼前的花草,似乎有萬千感慨。
“精心養大花草,看著是活的,卻是死了...幸好,這花草美艷,沒有白白養她...”
攝政王還是不明白,太后究竟在說些什么。
什么叫看似活的,卻是死了。
是說皇帝?
可皇帝還活著呢...
太后是在說什么人?
什么人能用美艷來形容?
太后嘆了口氣。
“去吧,哀家答應你娶簡惜,便不會食言。”
說完,太后慢悠悠的走向漆黑的內室。
“哀家乏了,去吧。”
攝政王邊往外走邊皺眉。
他回頭看向慈寧宮。
總感覺這里讓他覺得不舒服。
這種不舒服的感覺由來已久。
面容年輕的太后,言語上總是老態龍鐘。
他覺得,可能是因為修行巫術的關系。
太后宮中的那些花草,從來就沒有變過。
無論歲月交替,無論四季變換。
哪怕是風吹雨打,也沒能改變那些花草的樣貌。
它們還是會盛開、敗落,不見停滯...
攝政王覺得,這可能是巫術在作怪。
更有甚,宮中除了他一人,其實沒人見過真正的太后。
其他人見到的,永遠都是太后的替身。
這么多年,沒人知道太后究竟在忙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