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老王爺風風火火的沖進了墨淵居。
“恒兒呢?本王的乖孫兒呢?快出來讓曾祖瞧瞧。”
天恒樂呵呵的蹦到了老王爺的面前。
“曾祖!寶寶在這里!”
老王爺一把把天恒給抱了起來,又是親又是捏。
“哎呦,哎呦!我家小胖墩哦,這是清減了啊!可是吃苦受累了?快跟曾祖說說,什么人這么大膽,敢讓恒兒吃苦受累啊?”
天恒說。
“曾祖放心,吃苦是沒有的。就是海上顛簸,船坐久了就連味口都沒有了...寶寶就是吃得少了啊!”
老王爺將信將疑的看了好幾眼。
見天恒沒有受傷的跡象才放下心來。
“乖孫啊!正好你也回來了,曾祖要給你們兄弟舉辦一場大型的認親典禮,你看如何?會不會累到?”
天恒笑著說。
“寶寶又不做什么,還不都是長輩們忙前忙后的操辦?曾祖放心,寶寶不會覺得累的。”
話是這么說,天恒已經對一大早起身,穿上厚重的衣服,然后認親,祭拜祖先這套繁瑣的程序有了可怕的腦補。
但他是乖寶寶不是嗎?
他得扛住!
說完這件事,天恒才跟老王爺介紹來圣宣王做客的穆柏洲。
老王爺撇撇嘴。
“既然來了,便隨意一些。”
說完,就沒有了下文。
穆柏洲很詫異,因為他從來沒有被這樣對待過。
圣宣王府上下,就沒有一個人把他當成是特別的存在...
到了自己被安排好的住所,穆柏洲松了口氣。
幸好不是柴房,條件也是上好的。
不然,他是真的要懷疑人生了。
最體貼的還是圣宣王府給他安排的下人,都是小廝。
他周圍,不見一個婢女的身影。
穆柏洲似乎意識到了,他并不是被怠慢,而是不能用普通的思考方式來看待圣宣王府。
果然,圣宣王府給穆柏洲準備的晚宴也很隨意。
只有不耐煩的圣宣王跟天恒作陪。
起初穆柏洲還擔心圣宣王會給他送幾名小官。
就像在別的權貴人家,大多數不信他真的厭惡女子。
就算是信了,也會不死心的送男人來。
一直到散席,穆柏洲也沒見有旁人來打擾。
回到住處的時候,他還在擔心房間里會多出什么陌生人。
結果,房間是暖的,床是熱的。
除此之外,只有負責服侍他的小廝來詢問他還有沒有別的需要。
穆柏洲搖了搖頭,簡單的洗漱過后便躺倒在了溫暖舒適的床上。
他不解。
作為稱霸一方的海主,他的吃用也是精致的,甚至比精致更挑剔。
但是,他從來沒有今日這般放松的感覺。
他以為自己不能入睡,沒想到邊思索著圣宣王府有什么不同邊睡著了。
他就這樣一夜無夢的睡到了天亮。
當天空的第一縷陽光射進他的房間,穆柏洲慵懶的睜開了雙眼。
動了動身體,是從來沒有感受到的慵懶。
本該清冷的清晨,房間里的地龍還是熱的。
這時,小廝輕輕打開房門,探出頭來。
“您醒了,要起身嗎?小主子交代了,您要是覺得疲累就多睡一會兒,晚些用膳也不打緊,不必在意他們。”
穆柏洲笑了。
“那我便再睡一會兒吧。”